原来啊,李颂筠他们家族的大伯父叫做李长寿,他之前就在我们这个小镇上开了个小小的店铺。慢慢地,他的生意越做越大,甚至还得到了一些贵人的赏识呢!
于是,他决定把镇上的店铺卖掉,跑到南白县城里来做生意啦。从他们一家人搬到南白县那会儿起,他们就再也没回过他们的老家桂花村了。
因此呢,李颂筠他们家也就不清楚这位大伯父和他的家人现在究竟过得如何,只记得大伙都觉得他们是去县城里做大买卖了,过上了有钱人的日子。而桂花村里的人们呢,基本上都不会再去镇上了,自然也就没人谈论过李长寿他们家到底过得好不好。
"大姐,你这一路上总是看着窗外发呆,在想啥呢?"颂萱瞅着李颂筠看向外面的眼神,忍不住好奇心也探出了车窗望过去。正好因为马车跟前面那对母女的路线一致,所以她们彼此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颂萱年纪尚轻,李长寿一家人离开的时候她还没记事,自然也就不认得这位所谓的大伯母了。
"没什么,只是些无关紧要的人罢了。"李颂筠轻轻拉下了车窗帘,挡住了外面的视线。对于她来说,李长寿一家人真的只是无关紧要的人而已。仔细想想,他们家的恶劣程度甚至比不上李长贵一家。
李颂筠不禁回忆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李长寿是爷爷奶奶的长孙,从小就备受宠爱。那时家里的生活条件还算过得去,于是李长寿在年纪还小的时候就被送去了书院念书。
然而,李长寿似乎并不是读书的那块料,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进步。等到他13岁那年,爷爷奶奶觉得他实在不是读书的料,于是把他送到了镇上的一家杂货店当学徒。
也许是因为他在商业方面有些天赋吧,所以在那里学得还算不错。
然而,李长寿这个家伙手脚却有点不老实,在店铺里经常悄悄地顺手牵羊带走点什么小玩意儿。最开始的时候店主也没怎么留意到,毕竟杂货店里东西种类繁多又乱七八糟的,一时间也看不出有啥损失。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店主渐渐发现不对劲了,于是他抓住了一次机会,终于当场抓到了李长寿正在行窃,证据确凿,李长寿也无法再抵赖。幸运的是,那位店主心肠还算好,并没有将李长寿告上法庭,只是让他离开了店铺。
李长寿离开杂货铺以后,决定搬回老家桂花村务农。可惜他实在太懒,这样瞎混过去也有个十多年,但家里生活还是一塌糊涂。李长贵和李颂筠的老爸李长福也长大成人,李长贵虽然学不来书本的东西,但耕田种地倒挺在行。
李长福则是个读书天才,十三岁就考上了秀才,接着又连着考中举人。本来他应该去京城参加会试,结果不知为何耽搁了,最后没能如愿,但就是这次意外让他结识了李颂筠的妈妈,然后他们俩就在桂花村结婚了。
至于李长福那次京城之行究竟发生了啥事儿,没人知道。他回来后只说是生病了,所以错过了会试。但是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提过要再去京城考试的事情,反而回家安心种地。
虽然当官的基本都是进士出身,但举人也可以通过选拔做官。虽然不是人人都能选中,但如果真能选中,那也算有了个出路,至少能去偏远地区当个县长,或者给当地官员当个副手。这可比单纯务农好多了。
然而让大家摸不着头脑的是,李长福竟然没有丝毫打算入仕为官的念头,反而始终坚守在家乡务农。也曾有县令亲自登门拜访,邀请他前往县衙任职,可李长福却选择了果断拒绝。
在很多人看来,身为举人的他,哪怕只是在县上的书院担任教职,也足以获得丰厚的薪资待遇,根本无需过着如此拮据的生活。
随着几个儿子逐渐成年并各自成家立业,居住在同一个大院子里的家庭成员日益增多,各种矛盾和纷争也随之而来。
因此,李家不得不开始考虑分家的问题。曾经那片宽阔无比、令人心旷神怡的庭院,如今却显得有些局促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家族中的人口不断增加,而这座庭院似乎也渐渐难以承受这份“沉重”。特别是那群天真无邪、活泼可爱的孙辈们如雨后春笋般茁壮成长,他们对活动空间的需求愈发迫切,让本就不宽裕的庭院更显拥挤不堪。
为了改善居住环境,李颂筠的母亲只好将部分贵重首饰典当换取资金,计划重建房屋以实现从拥挤的旧居中搬迁出来的愿望。
然而这档子事儿还是被李颂筠的奶奶给知晓了,她整日里的折腾着,就想要从儿媳手中夺走那钱财。
在如此特殊的时代大环境当中,如果一个已经出嫁了的女子尚且在世时,那么毫无疑问地,她所携带的陪嫁物品自然而然应当归属于她自己来支配和掌控;甚至当这位女子不幸离世之后,按照常理来说,这笔财产也理所当然会被其膝下儿女们所继承——毕竟这可是人家母亲当年从娘家带来的东西啊!但凡婆家人稍微有点儿良心、有点儿羞耻感,都绝对不可能会对儿媳妇儿留下的嫁妆动什么歪心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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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李颂筠的奶奶尽管对三媳妇的嫁妆垂涎欲滴,但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虽然她总是闹腾个不停,但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抢夺。
然而,她却时不时地找借口说家里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甚至连饭都快吃不起了,实际上只是想逼迫儿媳掏出些钱来贴补家用,实则是趁机捞取好处罢了。
李长寿原本是家中最受宠爱的孩子,可以说是全家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可惜他读书成绩不佳,家里人逐渐对他失去信心。
而奶奶一直以来并不怎么待见小儿子,可当小儿子后来能够进入学堂学习时,她也开始对他态度有所转变,整天像个官太太似的在村里招摇过市,有时甚至连镇上的人都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