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那棉布还挺不错的,就稍微有点好奇。感觉它既保暖又柔软舒适,应该是个挺实用的面料!不知道郑老爷这次是否带回了棉花的种子呢?如果天宸王朝能成功种植棉花,那样我们就能制作更多种类的布料啦!毕竟,多种选择总是好事!”
“筠姐儿说得轻松,哪里去找棉花种子呀!其实它是从一种叫作‘树羊’的树上长出来的,当地百姓称为‘树羊毛’。”郑兴笑着解释道,“它可跟其他麻不一样,必须要有种子才能种植。”
听到郑兴的话后,李颂筠差点把刚刚喝进嘴里的茶水给喷出来。这个新世界的光怪陆离真是让人震惊不已!棉花居然不是从土壤里生长出来的,而是长在树上的羊毛,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大树上竟然能长出羊来?这也太离谱了吧!
这种说法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植物怎么可能会长出动物呢?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难道是郑兴在开玩笑,或者是她对这个神奇的世界了解太少了?还有那个所谓的“树羊毛”,明明就是棉布啊!
这不正是她以前生活中最常见的棉布吗?
“真的有那么奇特的东西存在吗?树上还能长出羊来?郑老爷您是亲眼见过吗?”李颂筠决定再次向郑兴确认,因为这件事对她来说实在是太震撼了。
“我倒也没有亲眼见到,只是听当地人说的。我当时也觉得很惊讶,但询问过他们之后,得到的答案都是一致的。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到处都有让人惊叹的事物!这次出海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我之前根本无法想象棉花这种东西会是这样的。”
既然如此,李颂筠便不再追问下去了。再问下去恐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毕竟郑兴并未亲身经历过此事,许多情况也都不甚明了。眼下有两个可能性,一是这个世界中的棉花确实是‘树羊毛’;二是海外之人欺骗了郑兴。
然而,不管李颂筠心中怎么想,她始终觉得第二个猜测更加靠谱。如果真是海外的人在搞鬼,恐怕那些跑去海外的人根本就带不回棉花的种子回来。关于那些闻所未闻的事情,我们往往只相信了解的人所说的,而其他人也就只能听从。他们可能就像郑兴那样,完全信任了当地人的说辞。
看来这次,她是白白高兴了一场。当她看到棉布的那一刻,她有多激动你是难以想象的!她原本以为这趟旅程至少能有点成果,结果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看来她也该放弃对棉花种子的幻想了。短期内,想要得到棉花的种子,实在是难如登天。
首先,她无法亲自出海。出海实在是太危险了,她宁愿待在陆地上,至少那里还有安全感。但在浩瀚无垠的海洋中,那种广阔的环境让人感到恐惧,很难找到坚实的地面。因此,她一直对大海心生敬畏,因为在这样的环境下,想要保护自己实在是太困难了。
她虽然会游泳,但那毕竟是大海,而非私人泳池。
其次,就算她自认为能够保证自身安全,可是家人怎么办?何况,如果出海远行,必定需要长时间的漂泊,没有任何途径可以传递消息。然后,如果她在外面待那么久,家人必然会为她忧虑。因此,自己出海的可能性可以说是微乎其微了。
再者,请别人出海帮她找寻,也显得并不妥帖。
这么看,还是暂时把这个念头搁置下来,以后再说吧。如果有缘分,棉花的种子总有一天能出现在她面前。
既然在郑兴这儿也得不到满意的答案,李颂筠稍作停留后便打算告辞离开。内心不免有些沮丧,或许是因为希望落空,心情难免有些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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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颂筠准备离去时,郑兴夫妇也起身相送。
“李姑娘,我们准备走了哦,有时间的话请您邀请郑老爷和婶子到一品斋那儿坐坐。” 说到这里,李颂筠在门口停下脚步跟郑家人告别。
“真是惭愧,你这次来我家我还没带他们去过一品斋呢。现在县城里大家都在议论一品斋,真想去看看呀!”郑兴开玩笑似的说。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可不像她看上去那么年轻,以往就觉得她与众不同,而现在她已经开始经营一家有名气的酒楼了,妻子告诉他,生意做得非常火爆。
这样优秀的人日后前途肯定无可估量啊!
看来得找个时间去一品斋坐坐了,生意如此红火,肯定有它独特之处。
“那我就先告辞了,期待在一品斋的相聚。”说完这话,李颂筠就转身离开了。
“哪能用‘相聚’这种字眼,你可别把我们当外人了。再说,你也别老是叫我郑老爷了,你不是还叫我夫人婶子的吗?我比你父亲还要年长两岁,你要不就叫我一声伯父吧。”郑兴笑着对李颂筠说。
“见过伯父。”李颂筠立刻改口。
“好,好,这样才亲切。”郑兴夫妇也不再坚持送李颂筠出门了,毕竟她是晚辈,送她到门口已经算是尊重她了,再送出去就显得有些过分了。李颂筠走出郑家后,自然是回到一品斋继续工作。
既然棉花的事情暂时没有头绪,那就只能先放一放了。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碰到呢!不过,仔细想想,其实也不必太失落,至少这次还看到了细棉布。
那树上羊毛,绝对是有人在欺骗大众!但愿是假的吧!不过,如果真的有棉花种子传入天宸王朝,她肯定会知道的。
因为南白县城离海边不远,如果真的有新作物传过来,肯定会先在这儿流传开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