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到夜澜清回屋,熄灯睡下了,羽飞这憋了一肚子的话才敢说出口。
他一脸纳闷和好奇,看着身边面无表情的莳安,问道:“莳安,你觉不觉得,主子最近总是怪怪的?”
怪?
自然是怪的。
主子对那位的关心,着实是太怪了。
莳安微微皱眉,心口不一地回道:“哪里怪了?”
“你看啊,就好比今日,主子非要和那冷小姐过不去,又偷偷去关心她,你不觉得,这很自相矛盾吗?还有啊……”
说着,羽飞脸上露出了一抹不解的神色,“不就是一棵树嘛,反正主子已经不要了,给她便是了,为何非要闹出些动静来,一点也不像是主子的行事作风。”
莳安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他问道:“你不是一向不喜欢冷小姐么,怎么今日听你这话里的语气,倒是对她多番维护。”
“人心都是肉长的,将心比心嘛。我今日看冷小姐那样子,着实可怜。而且,她自从孤明岛回来以后,也没有给主子惹事,也没有再纠缠主子,我觉着,她和主子这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也挺好的。”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莳安微微皱起了眉头,下意识看向了夜澜清屋子的方向,心中隐隐担忧。
只怕,主子不是这般想的。
……
冷意欢并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觉得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说梦不是梦,倒是如梦似幻,犹如往事重现。
在梦里,她又回到了五岁那年的那个下雪天。
娘亲说,爹爹传来家书,不日便会回到天都,她心里欢喜得很,便日日在庭院的腊梅树下,一边玩耍,一边等着爹爹归来。
就在那一日,她听到了爹爹的呼唤:“欢儿!”
她转头看去,便看到了穿着一身铠甲归来,威风凛凛,站在将军府门口的冷亦寒,还有一道,跟在他身后的蓝色身影。
冷意欢十分好奇,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