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祈怜怒道:“你们大鸿司好歹也是一辖官衙,就是这么行事?”
他吓得直哈腰:“贵使大人,可莫要动怒,这老天不作美,我司何奈啊?”
“我看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多巧事!”
孟祈怜将书册一扔,说道:“骞逻山的矿产有纰漏,岂非是你们大鸿司之过。”
“大人,这矿石日日采撷,骞逻山都挖了一半,矿石自然是按时供奉,岂能有纰漏,只不过如今一来人力不足,二是雨来灾害。”
如今疑云笼罩,孟祈怜知其言不由衷,只不过表面装和气,估计说来也是废话,拂袖也便走了!
靛蓝色官衣的吏员跟着他身后,手中还拿着记录册子,可今日俨然是无果。
“大人,这帮人如此遮掩,看来这骞逻山果真是有问题。”
孟祈怜当然知晓,既然这官司处问不出,不如去别处打听。
他道:“李疾,这南诏之中,有一处簋市,可知晓何处?”
“哦,”李疾手中毛笔还没搁下:
“大人,簋市在西郊处,也是见不得光的买卖处,里面有个叫百里知的,也在矿场待过,只不过当年断了腿,才去了簋市。”
“好,此事由你去办。”
李疾规矩应答:“明白。”
……
孟祈怜刚刚坐上马车,前往那豪华酒楼,赴那一日之约,可阁楼之中两处房间,并无有人。
他微微蹙眉,念徵这人向来守约的……
想来不对劲,赶紧快步去问掌柜。
掌柜是个波斯人,一捋八字胡须,用蹩脚中原话道:“大人,泥嘀朋友,好香去了城胶。”
孟祈怜打算去寻人,枢密院最善追缉探查,他踏出酒楼,忽而翻掌为上。
掌心出现一物,似流光聚起,一瞬爆开光芒,似将万物染了一层金色。
车马的轧轮痕迹渐渐显现,他的灵识也跟着一路到了西郊。
念徵他们一行人,来过簋市?
孟祈怜十分诧异,阖眼正探查二人去向,忽而看见二人在一间酒舍,戛然而止。
这时,有个吏员上前在耳畔说了什么。
“大人,出事了。”
他脸色微微一变,只好跟着那名吏员,便朝前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