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密室的时候,花见败原本看着宁修肃打开了铁窗,想着对方出来之后,自然能想办法,救他出去来着。
可谁知平白无故身下一空,这牢房底下居然还有机括!
花见败身形就和落叶似地往下坠,这习武之人,必然下意识一个腾空跃起,想踏着墙借势飞起,可不知是中了那药粉,还是什么情况……
倏尔丹田发麻,浑身是没什么力气,更是使不出高超的轻功。
这下不摔成两半吗?
花见败苦不堪言,“嘭”一下落地,烟尘四起,腰都快摔断了。
这时顶上“咔嚓”一声,机括响动,铁板又合拢。
“是新人?”
粗哑至极的声音,极其难听。
花见败摔的头晕目眩的,好不容易才看明白身处何地。
这又是一个牢狱,只不过比较亮堂,大致有十几号人。
其中杂草铺就之处,一人犹如铁塔般屹立,双臂粗壮,肌肉如铁铸般坚硬,光影投下,像个相扑选手。
花见败疼得紧,爬起身是不太想说话。
牢狱几人见他不搭腔,顿时几双冷飕飕的目光刺来。
花见败看是看见了,但是对于这些二百五一样的书中人,他压根没放在心上,只是找了安静处坐下。
这样的态度,无异于是挑衅。
毕竟牢狱之中向来讲究一个先来后到,大鱼吃小鱼,小鱼吃小虾。
“小子,羧哥说话,你听不见吗!”
果然,花见败的态度刺激了一人,说话之人衣衫上有补丁,额头有刀疤,脸上沾染着矿石的粉尘与泥土的污渍。
“凶个屁啊,你们这儿什么地方?”
花见败问了一句。
刀疤脸吼道:“骞逻山,矿场!”
“什么?”
花见败下巴要掉了。
刀疤脸旁边有人凑过来,长得肥头大耳,跟猪头似的,忽而厚唇噙着一抹油腻笑容,
“小子,你怎么细皮嫩肉的,可得学学规矩!让灰哥教教你。”
花见败扬起修眉,十分嚣张地道:
“你要是找死,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自称灰哥的男人,闻言勃然大怒,捏着拳头就要揍。
花见败使不出大劲儿,撂倒个这等小混混还是轻而易举的。
当即反掌一个简单擒拿手,那家伙“啊呀”一声,手被花见败拧成了麻花,咨牙俫嘴直呼:
“大哥啊,大哥错……错了。”
“羧哥”把草吐掉,站起身来有八尺,臂膀粗壮青筋暴起,猛地一个狠捶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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