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岐安的宫闱之中作甚?
宁修肃二话不说,身形恰似一缕不羁的流云,从一处屋脊,落在宫闱之中最高处的建筑顶端。
他指尖淡淡清光闪烁,敕令一闪而过。
此间气息离得最近,附近也并无结界封锁,正好用心诸一探。
一方桌上金鹤铜炉,烟雾缭绕,其烟如丝如缕,在不经意间似乎凝作人形。
宁修肃阖了眼,可见这一间屋子宏伟壮观,穹顶高远。
厅内的梁柱皆以珍贵木材打造,表面镶嵌着宝石和金银丝,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墙壁上挂着华丽的丝绸帷幕,随风飘动,如梦如幻。
蒲柏宇略带古铜色的脸上凝重,背着手站在帷幕处。
他身着一袭宽大长袍,领口和袖口镶着细密的金色纹路,布料是由上好的云锦所制。腰间还束以宽大腰带,上嵌宝石,十分华贵。
宁修肃心中一怔,这小子怎么这副打扮?
下一刻,便听见有人呼唤而至。
“世子,不好了。”
行来之人着宽袍青衣,身形瘦削,发髻梳理得一丝不苟,正是适才领着司忱走的那个内侍。
“刚刚明明都处理好了,谁知道,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蠢材!”
那人顶着蒲柏宇的容貌,语气和动作却丝毫没有熟悉的影子,反而陌生如同戴着假面。
他怒目横斜,破开了往常的憨直神态,呵斥道:
“玉簋芝专门针对鲛人一脉,让你擒个人都擒不住,我养你何用。”
内侍长着八撇胡子,突然朝自己脸上一巴掌,跪下道:
“世子爷啊,是小的蠢!是小的办事不力,可那鲛人不知为何,不惧玉簋芝的香气啊……”
“不可能!”
“世子爷,您教我的话,我都问了,他也对答如流。”
他闻言,冷嗤一声,一把抓住了那内侍的衣领:
“大兖的五皇爷是鲛人之身,被玉簋芝侵蚀,再厉害也得跑不出王城,将他抓来,而且,要活的!”
“小的明白,小的这就带人去抓。”
刚刚的局,是他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