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过于浮夸的方式。
反而是这些不起眼的纸玫瑰,才真正让她软了心肠,动了和顾时宴重新开始的念头。
郑媗眼中不自觉湿润。
她仿佛看到了那个笑得憨傻的青年,打着灯坐在办公桌前认真地折着一朵朵玫瑰。
初时手艺生疏,经常一坐就是半夜,纸篓里丢满了不堪入目的半成品。
但是,第二天,他会从数朵能入眼的成品中,挑出最好的一朵送给她。
直到后来,哪怕他做的已经很好,却还是想送给她最好的那一朵。
晶莹的泪珠滚落而下。
顾时宴,你很好,只是我们情深缘浅。
——
纪遇深和他的团队是在上午十一点抵达帝都的。
草草吃了个午饭,短暂休息了会儿,就去了郑氏集团,连着开了三个小时的会。
“纪总,方才郑先生是不是有意为难您?”
会议结束后,齐柏默不作声地跟着纪遇深回到车上,见他拿出手帕随意擦了擦额头的薄汗,忍不住问出了口。
纪遇深低头浅笑,将手帕整齐折叠好,放进西装口袋里。
而后才认真地看向齐柏,慢条斯理地解释道:“我想要他的掌上明珠,可不是要经受他的刁难吗?”
掌上明珠?
齐柏思考了下,惊疑问道:“您指的是郑先生的女儿?”
“不错。”纪遇深不置可否,大方承认。
齐柏虽惊诧于自己老板竟想英年早婚,但更看好华国顶级豪门联姻带来的好处。
只是他有些担忧:“以郑先生的表现来看,他对您很不满,是不是没有同意?”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纪遇深的脸色瞬间沉下来,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掷地有声道:“他会同意的。”
齐柏见戳到了顶头上司的痛处,直接闭口不言,免得再说错话。
其实,还真的被齐柏给猜中了。
纪老爷子的第一次提亲以失败而告终。
今天早晨,纪老爷子打通了郑泰安的电话,兜了好大一圈子后,才表明来意。
谁知,郑泰安当场黑了脸色,以郑媗年岁小直接拒绝。
以至于,纪遇深甫一和郑泰安打照面,就收到了郑泰安不善的眼神和处处阴阳怪气的言语。
尤其是在刚才的洽谈会议上,郑泰安更是亲自下场,提出来了十多个犀利刁钻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