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郑媗赶在早餐的尾声,下了楼。
身上还是昨天的那身衣服,双眸布满了血丝,眼下有淡淡的乌青。
郑泰安皱着眉看她,疑问道:“昨天一夜没睡?”
郑媗并不回答,平静无波地望着他,声音冷漠至极。
“我答应你,但我有三个条件。”
郑泰安放下餐具,正襟危坐,和颜悦色道:“你说。”
“第一,以我的婚姻作为代价,往后我的余生你们都不能再插手。”
郑泰安当即就点头:“可以。”
委屈她一次就够了。
若是往后要是过的不顺心了,她动了离婚的心思,他也不阻拦。
纪遇深如果征服不了郑媗,那就是他的问题,只能说明他身为丈夫,不够合格。
“第二,纪家求娶的所有聘礼,除了公司的利益合作,其他的都要归我。”
郑媗见周围寂静无声,自嘲道:“好歹是我的卖身钱,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良久,郑泰安叹口气:“媗媗,就算你不说,它们也是你的,但不是卖身钱,而是纪家给你添置的嫁妆。”
他们之间的信任危机已经到如此地步了吗?
他再重利,也不至于贪女儿的聘礼。
郑媗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至于他们怎么想的,她一概不想理会。
“第三,我要你们答应,允许我哥婚姻自由,而且,让他继续担任郑氏集团CEO的职位。”
她的婚姻赔进去,那就借此换郑钧的婚姻自由。
郑钧娶谁她管不着,但她要他想娶谁都能随心所欲。
而且,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郑泰安把郑钧踢出权利中心,发配到国外。
哪怕是郑钧早晚会回来,也不行。
南非这么乱,她不能对郑钧的安危视若无睹,更不能拿来赌博。
郑泰安面色铁青,显然是并不满意。
郑钧坏了他的大事,就这么放过他,也太便宜他了。
他并没有打算对郑钧怎么样,只是必须给他一个教训,不然他只会继续无法无天。
不吃生活的苦,又怎知现状的安逸。
秦蓉之前知道郑钧要被外派到南非,也是和郑泰安生了气,但是没用。
如今听到郑钧这种要求本该开心,但是偏生还得承认那个浑身麻烦的女人。
只是一想,她就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