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鸿文长长叹了一口气,就算再不甘,事情已成定局,再无力更改。
只能说,郑媗和小宴,有缘无分。
此刻,位于帝都市中心一座华美庄严、中西合璧的宅院里,同样是感叹可惜。
鹤发童颜的老者气势凛然,不怒自威。
他看向身侧伺候的老管家,语气可惜:“早就听说郑家那个小姑娘貌美娴雅,颇有其祖父遗风,很有当家主母的风范。”
老管家无奈浅笑,恭敬点头:“老爷说的是,我打听过两年前的那场退婚,郑小姐临危不惧,顾全大局,保全了郑家和顾家的体面。”
老者摇摇头,叹息道:“没想到,等到了顾家退婚,却被海市纪家捷足先登了,真是失策。”
老管家笑笑,沉默不语。
老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怒骂道:“我早就说过,让那个孽障回来,他就是不肯,国外到底有什么好的,勾的他忘记了自己的家在哪!”
老管家委婉宽慰道:“小少爷许是不想看到大爷,毕竟父子间的隔阂那么深,这么些年只会更加难以释怀。”
老者一听,更生气了,“他担心什么,有我压着,谅那个逆子也不敢乱来,没有我的允许,那个私生子不可能踏进老宅一步,这所有的基业,我都是要留给那个孽障的,谁觊觎,谁滚蛋!”
老管家失笑,老爷对小少爷的心已经偏到没边了,他所有的子孙中,唯有小少爷,是他心尖尖上的肉。
老者顿时懊悔不已:“当初,我就不该让他随他妈离开的,现在好了,十多年都没回家看过一眼!”
说着说着,老眼就要含泪了。
他咬咬牙,“去,给那个孽障打电话!”
老管家急忙应下。
沈家
沈牧宿醉醒来,已近晌午。
他头疼欲裂地下楼,却看到了本该在公司的自家亲爹坐在一楼客厅里,异常肃重。
沈牧有气无力:“爸,早上好。”
沈父皱着眉回头看他,见他精神萎靡,行为无状,黑沉着脸色:“都晌午了,还早上好?一天到晚的出去鬼混,看看你都成什么模样了!”
隔得远远的,他就闻到了一股酒气,浓郁刺鼻。
骤然之间提高声音,沈牧被吓到了,而后满不在乎的笑道:“爸,你凶什么,我最近不挺好的吗?”
沈父不干了,当场就往死里骂他。
“跟你那些狐朋狗友喝酒到深夜,醉醺醺的回来,一觉睡到晌午,我怎么有你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
“公司你去过几回?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让我怎么放心把它交给你?啊!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