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遇城紧了紧拳头,眸中尽是愤恨。
就这么个败类,也敢用那种令人作呕的眼神看他嫂嫂?
纪遇城的心中涌起了厌弃的无力感和对纪怀渊深切的痛恨。
他恨这个男人!
对婚姻不忠,对家庭不负责,对亲生儿子更是毫无慈父之念。
有他作父,此生之耻!
“小城,扶妈回房间。”
郑媗心知肚明,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叶茗已经不适合待在这里了,叶茗心神大乱,别人却是早有预谋。
叶茗挣扎着,“我不走!我要看着这群贱人究竟能不要脸到何种地步!”
“妈,相信我,属于纪遇深的东西他们取不走分毫。”
叶茗略有松动,但仍旧不放心,“他们明摆着是有备而来,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能斗得过他们?”
她的长媳,不过才二十二岁。
通红的眼眸恨恨地扫过这一群包藏祸心的畜生,他们该死!
郑媗心中熨帖,附在她耳边低语,“我的律师和保安都守在门口,今日有事的只会是他们。”
她会让他们带不走任何东西走出这座供奉过纪家列祖列宗的祖宅。
叶茗妥协。
纪遇城搀扶着自己早已疲累不堪的母亲有些犹豫,“嫂嫂?”
“赶紧走,别浪费你嫂嫂惩奸除恶大杀四方的机会。”
接下来的肮脏恶心不是一个心智尚未健全的男孩能看的,否则,树立在教科书上伟岸的父亲形象将会崩塌的支离破碎。
父不父,亲非亲。
这是豪门世族的悲哀。
眼眶一红,漂亮精致的少年含泪离去。
母子俩离去的背影格外萧瑟,只是往常瘦弱的少年肩膀似乎宽厚了不少。
若是暴风雨来临,可为人遮风挡雨。
“鼠辈不配与我说话。”
郑媗面露不屑,直言不讳地问纪怀渊,“纪大先生,我在问你。”
事到如今,她是连爸也不喊了。
纪郁盛郁结,张嘴就想骂她淫荡贱人,却被郑媗投来的杀意逼回去。
“胆敢口出妄言,拔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