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缙川扬起唇角,讽刺道,“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了,怎么还这么纯情!”
“跟纪遇深结婚三年,肯定没少做吧,怎么,他就不无耻了?”
双标的女人!
凭什么到他这里,就口口声声又是无耻又是下作的?
他也没说假话啊!
霍缙川完全没有羞辱郑媗的意思,而是很认真地在表达自己的切身感受。
但他忘了,待在国外多年,他认知中的性跟华国传统难以启齿的性犹如天堑。
郑媗忍不住讥讽,“他是我丈夫,你是什么东西?藏头藏尾的畜生?”
丈夫? 冠军信条
霍缙川冷笑,我还是你孩子的亲爹呢?
说他藏头藏尾?
男人气极地抓着郑媗的手放在自己的面具上,语气庄重地可怕。
“想不想看我的脸?”
见过他的脸,就要陪他一辈子,生死都得是他的,与他生死相随。
郑媗受好奇心驱使,却在揭开他的面具前猛地回神,打了个激灵。
她没忘记之前霍缙川的话。
看了他的脸,要跟他回美国。
想起自己的计划,郑媗有些后怕地想要缩回手,“不用……是我一时失言。”
不曾想,却被人紧紧攥住。
“如果我说,一定要你……”看呢?
可惜,这句话终究是没有说完,既是天意,也是人为。
库里南缓慢停下,汤姆恭敬的声音从前后座连接的通讯器上传来。
“家主,到了。”
霍缙川终是松了手,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似是想不通自己方才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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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母亲死后,他从未这么失控过。
森冷的绿眸凉凉地看着郑媗,仿佛又恢复了最初的无情和冷漠。
就在郑媗浑身竖起铠甲,以为霍缙川会火速变脸将她丢下去时,他动了。
面无表情地抱着她下车,冷嗖嗖的。
“好好搂紧我的脖子,掉下去摔了,我可不负责。”
这个女人不识相,可孩子是他的种。
郑媗双臂下意识收紧,一颗心却高高提起,混乱的思绪围绕着她。
这种情况太反常了,不对,非常不对。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么想着,她也就抬眸细细打量他,本意是想看清他的表情,却只看到男人完美的下半张脸。
喉结上下滚动,性感撩人。
锋利的下颌线,如雕刻般线条流畅的侧脸,凉薄的唇紧绷,鼻子高……
面具挡着,她看不清。
可郑媗不用细想就知道,他的鼻梁一定是高而挺的,是西方血统的高鼻深目。
毋庸置疑,这一定是张很俊美的脸。
不知不觉间,郑媗竟然看入迷了,她脑子里过了很多,纷纷扰扰,缭乱复杂。
“好看吗?”
霍缙川骤然出声,他一向敏锐,怎么会没注意到郑媗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直勾勾的,探究又着迷。
这个发现让他有种隐秘的欢喜,却故意高冷地板着脸,寒意更甚。
郑媗惊悚回神。
不自在地动了动僵硬的身子,却不小心将脸贴上了他的胸口。
怔忪抬眸。
他的脸分明是冷的,可怀抱却是热的。
霍缙川将人放在餐厅的椅子上,垂眸凝视这张茫然娇憨的精致小脸。
“在想什么?”
郑媗扯了扯唇角,声音悲戚,透着摇摇欲坠的脆弱,“我在想,你什么时候杀我?”
素手抓住霍缙川胸前的衣襟,微微颤抖又充满着无助。
“你说过,不会让我活着的。”
她似乎真的很怕。
霍缙川顺着她的力道蹲下身,无声叹息中带着一丝怜悯,“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这个女人,脑袋里到底装的什么?
郑媗却是委屈地瘪瘪嘴,“我方才惹到你了,我很怕……怕你……”
她瑟缩着手指,像是怕极了。
“怕我盛怒之下杀了你?”
霍缙川轻笑一声,抬起她精巧的下巴,“要杀你,我早就杀了。”
他压根不会让她活到第二日。
既然他容她活到现在,还踩着他的底线蹦跶,就是默许了她的存在。
郑媗怔愣着抬头,眸中氤氲着水意,眼尾发红,媚态横生,娇怜哀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