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纭有意装出一副疑惑的神情,不解地问:“按照常理,一个村中的外来户,从言谈到举止都很低调,我看这位叫褚衍的中年人,行事缘何如此张扬,来到玉泉观,竟然还争什么贵宾座?”
施督士望一眼褚衍,见对方依旧没有道歉的意思,只好继续揭短,不屑道:“哼!还低调?二十年前在玉泉观带头将耳东打死后,回到钱家庄俨然成了全庄的英雄;一年后成了钱员外的乘龙快婿;五年前,钱员外和他的几个儿子相继过世,这位叫褚衍的外乡人,继承了钱员外的偌大家产后,像是换了一个人,更加张扬。你现在到钱家庄打问一下,钱家庄的人背后如何称呼他!”
高道长不解地问:“施督士,按说你是明白人,明明知道他是这样的德行,为何还喊他一起来?”
施督士面露尴尬,“老夫恰巧遇上,喊一句就跟着来了!”
高道长提高声音,“哼!恰巧遇上?没那么简单吧?我看他是有备而来,分明是来找事的!是来当贵宾的!贵宾没当成,竟然堵在半路上邀功!”
高道长转向褚衍,继续道:“邀什么功?当年你的手受了伤,玉泉观给了你一定的补偿!既然成了大户人家的乘龙快婿,二十年来,也没见你对玉泉观有丁点捐助,你到这里做什么贵宾?”
面对施督士的揭短、高道长的训斥,褚衍表现得异常冷静,脸上没有丝毫难堪的表情。
其实,此时褚衍最关心的是昱凡,没想到一句试探昱凡的话,引来众怒。褚衍深知,此刻不能再与高道长起正面冲突,于是,他疾步来到昱凡跟前,继续试探道:“昱凡道长,当年我第一个出手打死你三弟,不但你记恨,看样子,你们玉泉观的高道长也对我怀有成见!昱凡道长,我问你,还记得当年耳东为什么被打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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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褚衍竟然伸手去推昱凡的左肩,憨厚的董纬没有反应过来,褚衍的手已经触到昱凡的左肩,只见昱凡身体一歪,差一点从凳子上掉下来,昱凡眼神迟缓,诺诺道:“揍他!揍他!”
董绥喊道:“你怎么打我师父!师父!”
董纭快步上前,一把抓住褚衍的左肩,向后一拽,问:“你想干什么?”
碰触他的肩头,没有躲闪,褚衍由此判断昱凡失去了基本的防范本能;轻轻一碰就歪倒,说明昱凡的确伤了元气。
褚衍原本想伸手去扶昱凡做进一步试探,不曾想被人从后背拽了一把,出于本能,凭他的功力只需轻轻一抖肩,便可将对方甩开,但理智告诉他,千万不能在众人面前表现出自己拥有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