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渊急促地呼吸着,磕巴了半天,才说道:“你简直无耻至极。”
“无耻至极?”
訾砚单手捏住他的下巴,另一只手却是攥住了他的衣袍。
他一愣,随即挑了挑眉,语气中不免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那这到底是本尊‘无耻’呢?”
訾砚说:“还是夫君过于口是心非?”
陆淮渊压根就没想到他会有如此动作,那一张脸是涨得通红。
而他根本不敢看訾砚,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道:
“先前的那些事情,也算是我对不起你。”
陆淮渊说:“我也知道你恨我,所以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就是。”
“但是訾砚,你好歹也是一魔君,又何必这般‘折辱’与我?”
“折辱?”訾砚道:“看来夫君,还是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呢?”
他说着,单手扣着陆淮渊的脖颈,却是骤然将人拉到了自己身前。
訾砚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但神情中却让人瞧不出喜怒。
他说:“你如今,不过就是我魔宫中那最下等的奴仆而已。”
“这还能允许你在本尊身边伺候,那都是本尊仁慈。”
訾砚:“但这里可不是你的仙界,也就别摆你那副仙尊的架子了。”
“还有,你要记住了,本尊所能给你的一切,那都叫赏赐。”
他弯了弯唇角,低头咬住了陆淮渊的耳垂,语气有些暧昧。
“明白吗,我的夫君?”
“你.....!”
听訾砚这么说,陆淮渊整个人是又气又怒。
他伸手想要将人推开,可却发现自己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你.......”
陆淮渊急促地呼吸着,那连声音都有些发颤。
他说:“那你倒还不如直接杀了我来得痛快!”
闻言,訾砚不由得一愣。
但随即,他那嘴角的笑意,却是逐渐放大。
“夫君,这可是说笑了。”
訾砚道:“本尊如此这般的心悦于你,又怎么舍得伤害你呢。”
他笑着,手掌抚摸着陆淮渊的脸庞,语气中还带了些意味不明的味道。
可这有时候啊,那真心话,还真的会在不经意间,以玩笑的方式说出来。
只是某些嘴硬的人,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不过此刻陆淮渊的话,确实也是很好地提醒了訾砚。
他顿了顿,而又说:“所以夫君,你也是要好好爱护自己才好。”
“你若是不小心伤了性命,本尊可是会生气的。”
訾砚眉梢轻挑。
他语气亲昵,但那言语间却尽是威胁之意。
訾砚:“这仙界众人,五界众生,总归还是有你在乎的吧?”
“亦或者,是你自己呢?”
他笑了笑,说:“这杀一人是杀,杀万人也是杀。”
“所以夫君,可别做让本尊不高兴的事呢。”
那话音落,这意料之中的,感觉到了自己怀中之人身体的颤抖。
訾砚心头的烦躁,倒是不由得一扫而空。
而成功得到了对方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禁锢,陆淮渊微不可察地弯了弯唇角。
不过他这面上,却还是一副惶恐不安、愤怒不已的模样。
陆淮渊:“你卑鄙!”
訾砚挑眉,指腹抚过他的唇瓣。
“嗯,都是夫君教的好。”
陆淮渊:“.........”
呸。
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