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王冷扫了一眼四人,目光最后落在慕老太君和顾婳身上。

“陛下,太后娘娘,犬子被人蒙骗,有失察之责,微臣将他绑上殿,请陛下降罪。”

皇帝也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事情太大,若是按规矩办,姜家和袁家都跑不掉。

顾婳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事情,她万万没想到竟有如此无耻之人。

正如老夫人来的时候说的,姜家和袁家可能推出个替死鬼,这事就此揭过了。

可,三位大人和裴毅就在场,还有其他官员,他们竟敢当面掩盖事实吗?

很快,顾婳才知道自己低估了官场险恶。

皇帝看着安平王:“被谁蒙骗呢?”

“袁忠英监守自盗,欺君罔上,蒙骗了犬子和诸位大人,放火烧仓,意图杀人灭口。”

顾婳瞪大眼睛。

这么大的案子,就让袁忠英一个人顶罪?

皇帝震怒:“可恶!该杀!”

顾婳直至坐上马车还有些恍惚。

“母亲,事情就这么算了?审都不审吗?快百万两白银的贪墨啊!”

就杀了一个袁忠英?

穆老夫人拍拍她的手:“胆敢算计我慕家军,不会就这么算了,但急不得。袁忠英乃袁家庶出二子,唯有他顶罪最合适。”

顾婳还年轻,她是无法理解朝廷权势争斗的血腥和残酷。

顾婳拧着眉。

她虽然没想到牵出的事情这么大,但亲眼见到今天的事情,满心愤怒和不甘。

“婳儿,此事慕安和顾宛如参与了是吗?”

顾婳回神点头。

“是的。”

顾婳将慕安与姜世子合谋暗害裴家的事情说了。

穆老夫人沉着脸:“家贼难防啊。”

“母亲,儿媳不太明白,为何子渊那么维护慕安?他品行太差,贪得无厌,这样下去会出大事的,届时势必会影响国公府啊。”

穆老夫人点头:“我自然知道。但有些事需要子渊自己做决定。他说过,要替慕安另立门户,还安家门楣,待他凯旋,便让他去做了吧。”

“另立门户?”

“慕安父亲姓安。子渊一直想将安家再立起来,好让安家有后。”

“原来如此。”

顾婳满脸惊讶。

可慕安可能牵扯到南疆细作啊。

她不知道该不该和老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