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做针线活的手一顿,好不容易儿子的风寒挺过去了。
“过几日就要进考场了,你这孩子看书看傻了吧。”
沈玉容的手握了又握,“娘,我好像记不清我读过书,背过的文章,我现在这样已经参加不了科举了。”
沈玉容眼中含着泪水,多年的努力一场风寒就足以夺去,一家的人期望全部落空。
沈母手中的荷包掉落在篮子里面,几个快步上前握住了儿子的手臂。
“不可能,只是一场风寒,怎么会这样,儿子,再仔细看看书,是不是因为这本书好久没看了。”
沈母哀求的看着沈玉容,期盼他给出她想要的答案。
沈玉容只是将书的封面翻出来,这是他最常看到一本书。
“娘,不用自欺欺人了,多少人因为没有药而因为风寒去世,而我好歹留下来一条命,收拾东西咱们就离开京城,以后我谋份教书先生的活,也能养活全家。”
沈玉容说完就犹如行尸走肉回了屋子里,这肯就是对他们的报应,报应她们因为贪图富贵,抛弃真心,伤害了薛芳菲,也辜负了薛怀远对他们的照顾。
沈家人默不作声的收拾了东西离开了京城,又灰溜溜的回了淮乡,对外声称沈玉容生病无法参加科举,自己开了一间私塾来养活一家人。
至于薛芳菲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沈家人已经离开了京城,也不知道沈家发生了什么,只是后来见金榜上面没有沈玉容的名字时有些暗暗奇怪。
但是往事如云烟,薛芳菲已经有了官职,父亲在淮安做知州也做出了一番功绩,弟弟薛昭某了一份差事,在父亲的教导下越发出色。
“薛大人,名册已经整理出来了。”
一位女官恭敬的将名册交给了薛芳菲,现在已经是第三届的女官选拔了,名册上面的名字是这一届当选女官的人。
“姜梨?擅长岐黄之术,那就去渌阳的医女馆任职吧。”
薛芳菲提笔写下每一个女官的去处,然后再交给陛下过眼。
薛芳菲带着名册去陛下处理政务的大殿,就被外面的内侍拦下来了。
“薛大人,陛下和诸位将军正在议事,还请薛大人暂避。”
薛芳菲将名册交给了内侍,“还请李公公将名册交给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