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月座下还没有亲传弟子,唯一的嫡系师兄只有孟长峥。如果景明月真的出了什么事,衡阳掌院之位必定只能传给孟长峥。
景明月急召孟长峥回京,即便不是生死关头,也是到了无法正常理事的凶险局面。
“掌监,霍恒求见。”
陆撷英乍然听到霍恒的名字,迟疑了半晌。萧明安得势时,他与霍恒就没什么交情,萧明安倒台后,他与霍恒更是断了联系。霍恒怎么会突然来找他?
“把人请进来,这个关节眼,本座倒是想知道霍大人有何高见。”
霍恒被陆全吉带入明镜堂后,立刻朝陆撷英下跪,陈明自己的来意。
“景明月为助辛仲鹊研究疫病之苗,以身试毒。景明月自以为强用内力压制毒性便可安然无恙,但疫毒与景明月体内自修的内力相冲,致使景明月真气错乱,筋脉毁损,内力尽失。如今景明月已是一个命悬一线的废人,不得不连下数道衡阳密令,将衡阳散在大坤各处的要员紧急召回。”
霍恒说着呈上一封红色雁翎的信件:“红色雁翎代表衡阳最紧急的急信,这是景明月传给梁襄的。”
陆撷英接过霍恒递上来的信件,信上简单地写着“掌院,病重,速归”六个字,盖着衡阳书院专用的雁影令。
“梁襄不日应该也会请求回京。”
“这应是衡阳的机密,你为何能弄到手?”
霍恒道:“在下曾作为镇北军的监军与衡阳诸将同征辽东,在辽东时与梁襄有一定交情,梁襄曾对朝廷招降李禄之事极为不满,在他酗酒混沌时,无意间了解到了衡阳传信的机密。”
陆撷英把玩着那根火红的雁翎:“你早就知道衡阳传信的机密,现在才跑来本座的皇昭司说这些,想要什么?”
“景明月为人谨慎,做事狠绝,如果我一早就将此等机密告诉掌监或者传扬出去,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霍恒对着陆撷英重重叩首,“现在景明月命悬一线,衡阳内部已是人心惶惶,掌监如果能抓紧这次机会除掉景明月,则可以高枕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