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梁朝肃不遮掩了,他推本溯源,过去蛛丝马迹原来全是狂潮。
张安嘴上和王姨说明情况,余光跟着连城打转,等解释差不多,出声叫她。
“连城小姐,老鬼伤全在皮肉,近几日就能出院,您现在虚弱,去医院探望会染风邪,不如过段时间再去。”
连城注视他,有抵触生出来,“他监控我电话?”
连城昨天稍稍安顿,便给老鬼打了电话,他夫人接的,背景音是老鬼暴跳如雷辅导女儿作业。
老鬼夫人温温柔柔应和她,并未让老鬼接电话,只说,伤不重,却很受罪,大男人半夜疼得哭出声,医生加大镇痛药,但药物伤身,对肾脏很不好。
连城愧疚无以复加,语无伦次地道歉,提出赔偿,想去探望。老鬼夫人起初拒绝,到晚上又回电话,同意她今天上午十点去医院。
“您误会了。”
张安拿出手机,“老鬼伤是国外帮派下的手,梁先生处理了动手的人,并以老鬼的身份安排律师起诉,现在冰岛判决已经下来。”
“情节重的入了狱,维尔斯昨日下午与老鬼达成和解,赔偿了五千万。老鬼的国际旅社往后在冰岛的一切活动,都由帮派负责安全。”
“定下协议定下后,是老鬼夫人说出您联系过他们,并不是梁先生监听。”
连城十指紧攥在一起,绞得指骨发麻。
梁朝肃做了她想做的,又比她能做的好出几百倍。
“知道了。”
只三个字,张安观察一眼连城,见她垂着眼,面上没多余表情,浑身冷浸浸的,抵触不改。
踌躇几秒,还是问了一句,“您……有没有要给梁先生的话?”
连城蓦地抬眼,“说什么?老鬼受伤责任主因是我,他是幕后指使,现在是他为了自己错误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