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朝肃察觉她抵抗态度,“不想离开香江?”
连城挣脱他。
梁朝肃跟着她回到客厅,想到内地林娴姿风波未平,她自然要坚守在这儿,不添乱,也安心。
“那我们去养和。”
连城脊背一僵,望着梁朝肃,愈发严肃,冷淡。
莫实甫就住在养和,这个关头她明目张胆在他眼皮底下转,查的还是身体。
莫实甫如何想。
是她认为林娴姿必胜无疑,忍不住翘尾巴,拿远东医药的事刺激他。
还是觉得梁朝肃在隐晦提醒他?
“我不去。”
梁朝肃浓眉紧皱,他并无压迫性靠近的动作,气势却比以往更凶残。
是强悍的暴戾,狂性,不容置疑的霸道,刹那铺张开。
显然,他要独裁了。
连城悚然大惊,条件反射跳起来就跑。
耳侧劲风疾速,她感觉肩膀被巨力抄起,双脚离开地面。
与此同时,梁朝肃手机响起,他丝毫没有接听的意向,锁抱紧她,大步往外走。
连城心跳狂乱了,拼尽全力的挣扎,“我可以去医院,你先告诉我什么病。”
窗外天色越发沉,乌云完全遮蔽了这座城,正午时分有了夜幕降临的阴暗和危险。
梁朝肃呼吸像黑暗里蛰伏的毒兽,很长时间才有一次,凝固的,沉滞着无法描述的东西。
“你的肝和肾——”他眼底一霎席卷骇浪,铺天盖地狂涌倒灌而出,挤占的空间翻腾,颠倒,“受损严重,初步估计,像慢性肝衰竭。”
话音未落,他手机铃声再响。
连城脑子混乱,非是为薄颐章的诊断,她需要一个理由,拖过今天。
“你先接电话。”她看向书房,雪花白的大理石地板上,丢着梁朝肃的药瓶,“按时吃药,我想跟你平心静气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