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几秒后,苏成怀几乎是嗤笑了,“我在期望什么,您怎么可能会原谅,您那么坚定,那么坚韧,精神稳固,意志强悍,对错是非明辨,黑白好坏清晰,永远不会——”
他讽刺,“斯德哥尔摩。瞧瞧这病名,您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了,是极致恶魔。我就情不自禁想要问问您。”
他一步步逼近,“四年时间,您就完全没有感受到,他强势,他让您窒息,四面八方都是他的拘束,您被压迫了,可您日子有现在一成的动荡吗,有过朝不保夕的风险吗?”
“没有,您好好上学,好好出游,最危险一次,弯道车祸,您最大的伤是蹭破油皮。”
连城,“我从未否定这点,我在乎是另一方——”
“实质关系。”苏成怀抢断,“梁董那晚没有理智,您觉得过后不该将错就错,变本加厉。”
“他就该像沈黎川一样,逃出门去,然后您跟梁正平父母商量离开。可梁文菲药下了,结果没成,照你当时的深浅,能满多久。”
“等梁正平夫妻知道,您觉得他们会放您安安稳稳的走,还有沈黎川,他会忍住不帮您,他帮您,梁文菲又会怎么做。”
“一重危险滚雪球发展到九重复杂,您提前嫁个艾滋病刘青松,有反抗的余地吗?”
连城攥拳,手背青筋直鼓,眼睛烧出火气。
苏成怀退了一步,“您从不苟同我,但我现在忽然认同您了,梁董就是有错,他不该占有您,和您有夫妻之实,他该那一晚后,如这四年昼夜不休,穷尽心力保护你,默默付出所有,走沈黎川那一挂。”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