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帝冷哼了一声“郑川这是这样上的折子,如今河州道的决堤就与此事毫无干系?”
安王眸光一暗,难不成父皇准备将错处全部算在舅舅的身上?这是父皇有意要剪掉他的羽翼?
河道的修缮舅舅只是挪用一年的银子,剩下的是那两个县尉私吞了,这……最多算是舅舅的督察之错。
“父皇,儿臣以为郑大人所错是挪用银子不假,但是他确实为民考虑。
河南郡和洛邑郡的决堤,儿臣不能说完全不管郑大人的事儿,但郑大人确实犯了督察不严的之错。”
周景帝心中冷笑,自己这个儿子倒是分析的头头是道,就是不知这这话是真是假……
安王走后,周景帝沉声道“去永寿宫。”
刘福全应了一声忙跟了上去。
近来皇上的心情可真可谓是烦闷的很,这事情一桩桩一件件,还有太后的事情,怎么都牵扯到了皇亲国戚?
忽的刘福全的眼皮子一跳,这……这皇位争夺不会是就这么开始了吧,所以这才这般接二连三。
后来刘福全在自己心里暗骂了一句,自己当真是在宫里待久了。
这河州道决堤太子妃能事前预知,但是这修缮河道消极怠慢,贪污可不是别人逼的。
或许这真是恰巧了!
啧!这个时候就不得不说皇后的母族可真是争气。
以前这个几位娘娘中就数皇后娘娘的母族弱,太后不是还为此不满了许久?
谁料现在如何,宫里的几位娘娘,也就是平国公府安稳。
虽说是出了一个不着边儿的纨绔,这个平公子纨绔归纨绔,但是丝毫不惹事儿。
即便惹事儿也是鸡毛蒜皮大的事儿,不伤大雅。
这么看来这平国公府当真是高明。
永寿宫
太后得知消息第一时间忙着齐嬷嬷扶着人躺在床榻之上。
齐嬷嬷哪能不知道太后的意思,故而皇上问话的时候齐嬷嬷道“太后觉得胸口闷的慌,刚服了药没多久。”
皇上脚步一顿,胸口闷?不就是气不顺?
这意思是母后还没有消气!
周景帝突然觉得心累,明明以前母后也是明事理的人,怎么现在这般?
仗着长辈的身份给他施压?母后就没有为他考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