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再饮酒,随意吃了些面食,秧鸡麻杆有小厮照料自然是无碍的,他俩暂时不便移动,自然搬家之事也暂且滞后,所以二人便到了楼家看楼兰如何情形。
等到了楼家,两人却只看楼康在家,一问之下知道楼大山被那督军府催得厉害,清早便带了那狐皮去作坊硝制,希望三两日内就把这皮帽送将过去…虽是如此却也留了话,等到至尊宝来时,请他万万移步去看看那狐皮情形如何,会不会因为硝制再出什么问题等等。
如此还有何话好说?
看到那楼兰无恙,两人自然便随了楼康同去作坊——楼大山很快看出了唐元与至尊宝关系不一眼,等到后来问清楚这关系才心中恍然大悟,暗叫失策…
至尊宝就算有天大的本事,自己也未必一定要收拢家里才能有用啊,只要楼康能与他相交成朋友,以后有事还怕他不援手相帮么?至此以后,那楼康每日与唐元同来邀约至尊宝,出钱出力毫不吝啬——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至尊宝看那狐皮戾气全消,毫无异样,于是便把告知楼家安心去制帽。楼大山不再犹豫,立刻便亲自督促手下赶工,只是叫楼康陪着他俩——既然无事,至尊宝又惦记那麻杆与秧鸡二人,便即告辞,可楼康唐元死活拉着不肯,非要喊晚上吃酒再走…
推脱不得,又直喝到半夜才回到宅中。
到家一看,这破宅虽然只是暂居之所,但是却已被人翻修一番,屋顶新盖,家中也添置了一应用具,甚至床铺都是新买,还有两个小厮候在家中照顾那二人。见他回家,那小厮口中直呼‘少爷’上来倒水铺床,秧鸡麻杆也在一旁指手画脚,至尊宝心中不悦却不好开口,只得胡乱睡了。
他熬了两日一夜又连遇大战,铁人也熬将不住,这一日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出门一看,那唐、楼二人已在那屋外指挥工人打理院落,旁边还有钱财、礼物无数,他心中也不知是怎地滋味,想了想,走得几步便伸手给给两人施礼。
唐、楼二人今日混的熟悉,倒也不认生,过来便和至尊宝见过,“知道宝哥儿你昨日累得紧了,我们今日便没有喊你,自己把院子叫人整理整理——既然醒了,走,我们且去吃酒。”
二人相邀至尊宝却没有动,他正色道:“二位大哥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有一事,我今日不得不给二位说明,否则莫说吃酒,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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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一眼齐齐道:“请明言。”
至尊宝道:“我与二位是朋友,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是两位每日无事都要邀我吃酒,又送钱财礼物过来,还有小厮仆役,这样的日子只若招揽于我,那有半分朋友的样子?我至尊宝虽然无才,但是也愿意靠自己的本事挣钱吃饭,万不愿寄人篱下…两位,你们这般作为,搞得我好不自在啊!”
唐元楼康一听,这才知道至尊宝是不想两人天天来寻,时时赠金,又把这一切事儿都照料周全,于是苦笑两声:“兄弟,这些都是家中老人的意思,也不是我们所愿…今日你既说了,我们自当照办。”
他俩只想到对至尊宝友善,不得不暂时选择了如此作为,钱财用具一应俱全——楼家逢此大劫,自然对那阴阳玄妙之时忌惮异常,至尊宝的关系也就弄得颇为重视;唐家虽然也认识些许法门之人,甚至那茅山门人都熟络,可毕竟距离尚远,如今就在咸阳有可以结交之人,自然也不愿意忽视…如此一来做事便有些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