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刚刚抬起也就僵在了半空,迟迟没有砸到那门上。
汪洋海察言观色,看那花先生脸上似有迟疑,顿时猜到了他不愿出手使强要那少年让出房间,虽不知原因可也定有自己的难处——好在本身自己要的也不是住厢房,而是在花先生面前留下个正直、善良、不畏权势的模样,现在目的达到也不想过于克难旁生枝节!
满脸的诚意、满脸的怯怯、满脸如同那弱者在权势面前的隐忍退让——他长长的叹息一声,劝道:“花先生,这事、这事还是算了吧。”
“难道你怕了?”花先生心中一喜,虽然立刻便垂下了手,但嘴上还不依不饶:“这少年怎敢如此曲解于我?简直太胆大妄为了!你别怕,我定然还你个公道…”
“唉,我是一心拜在花家门下,修行法门玄术之人,怎又会和他们那种铜臭世俗之人一般见识?算了,还是随意找个农舍住罢了——我就不信,在农舍之中借宿,便低人一等考不进花家了么?我偏偏要试它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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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海慷慨激昂的说出这番话,看那花先生脸上满是赞许,不由立刻又接着装模作样的摇摇头,痛心疾首道:“我只是担心,万一这种人进了花家,那岂不是…”
唏嘘感慨,竟然露出了悲天悯人的脸色。
他这番演戏并非没有用处,至少那花贵已是眼前一亮,觉得自己为花家找到了个好苗子、好徒弟…当即便拍着胸脯,带那汪洋海一行三人出得大佛禅院去寻那农舍便了。
路上与他谈天说地、倒是打听了个十足。
当前那人自叫汪洋海,此各位看官均知,另外两人一名雷鸣、一名郑中元。原本那雷鸣与郑中元是同乡,相约来邯郸拜师,谁知走到半路宿在个小客栈中时,两人齐齐病倒,幸好那隔壁住的汪洋海帮忙请郎中、煎药看护,这才捡回一条命来。
两人感激涕零,自然也就把他看做了亲兄弟般的对待,三人结拜兄弟相互扶持,共来这邯郸,一路上口称汪洋海大哥。起初两人只是感激他出手相助,谁料到了外面之后更发现他谈吐中颇有大志、胸藏千万兵,由衷钦佩折服,也就真心事事都依着了他。
悲天悯人、援手病弱、胸怀大志、不畏权贵…哪一点都符合这花家的要求!
甚至这花贵已经眼前出现了大少爷为此开怀,夸赞自己的情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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