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罗母的身侧,拉着她的手,柔声说:“阿姨,我也是父亲母亲的女儿,这只是我力所能及的一点心意,请您莫要推辞;安娜最后对我说,希望爸爸妈妈好好生活。若是身体允许,她期盼着有弟弟妹妹……”
罗母一面点头,哭得泣不成声,口里呼着 “娜娜,娜娜”。我将名片塞进她的手里,握着她的双手,不再言语。随着附近民警与殡仪馆车辆先后到达。
罗安娜的遗体被抬上车,我目送着她父母逐渐远去,真心盼望他们早日走出痛失爱女的阴霾……
当天夜里,师父也处理完佛牌的事情,刚刚回家。我开心地赖在她的房间,对她讲述第一次独立看事的细枝末节,望着我因多日劳累显得苍白疲惫的小脸,师父深邃的眼里透露着心疼。
她轻轻摸了摸我的面庞,赞赏地点头:“很好,思维缜密、有条不紊,对于死者身后事的处理,考虑的也十分周到和大气!我的徒儿真长大啦。”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趴在桌上望着师父:“师父,阴阳师确是一份特别的职业,我们沟通阴阳,对于阴魂也尽可能不伤害,尽量能做到为这世间减少一些憾事。我特别珍爱这一份职业,幸运的是自己从事的便是阴阳之事,能够为早日凑齐圣灵之珠,寻得多一点的可能。”
师父摸摸我的头,笑得慈爱万分:“说得对。”
“对了,星儿,”师父从行囊里翻找出一个纸袋,递给我:“此番回去,给你带了这个,也不知现你大了,是不是还喜欢师父给选的玩意儿……”
我接过纸袋,打开一瞧,是一双漂亮的兔毛绒手套,虽我早已衣食无忧,但师父仍是保留着幼时我外出时常给我带回礼物的习惯。
大眼睛因笑容弯成两道漂亮的月亮,我将手套立马套在双手上,小孩一般开心直嚷:“真好看,谢谢师父!”
她望着我满是慈和地说道:“京城的冬季很冷,星儿是能用得上的。”
在师父身边又叙了好一阵话,直到雪雁叫晚餐好了,我们才手挽着手向东厢走去。
日子恢复了平静和安宁,我一丝不苟对待课业,无课便待在家;与师父钻研、请教一些古籍。只是慕容霜久久未归我的心空荡荡的,司南倒告诉我不必担忧,主上一切平安康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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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愣神坐在院中抚摸着手指上的“霜之心”戒指,小霖,我,我真的好想你。
这学期,我选修了中国画论,这一门选修课每周开设两次。
同级的选修学生共同在阶梯教室上课,选这门课的原因在于慕容霜曾对我说,高校教育对我的意义最重要的是提升自己喜好领域的水准。
上一世,我热爱七弦琴与山水画,工笔画,在魏国公府许多有慕容霜相伴的夜晚,他在烛光下沉思为我斧正画作…
上次课程结束教授布置了课外作业,要下堂课交上一幅国画作品,以选取鉴赏。
我利用两个夜晚,画就了一幅上世便作过的《苍云山雪景图》依旧是皑皑白雪装扮的挺拔古松,煮酒的炉子扑哧冒着白烟,两位娇美的小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