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怕我累着,不时还提醒我该休息。
尽管,一路走走停停,比早晨耗费的时长多上许多时间,但我们一路相互依偎着,也并不觉得有多累。
相互搀着走过又一座小山坡,我终于看到约定地点静静停止的汽车。
守在车边的老孙瞧见被我紧紧架着的师父,大吃一惊,忙上前助我将师父扶上了车。
能理解事主内心的急切,师父撑着些许虚弱的身子,将我们上午的经历大概讲了一遍。
末了,和蔼对老孙道:“你且放心,你的亲眷应当暂无性命之忧,今日的情形来看,他们都尚还活着。我与徒儿会尽力解决,尽早帮助你们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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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孙闻言,激动地“哎,哎!”回答着直点头,这个爽朗的汉子,眼眶微微红着。
到达借住的农家,我将师父扶上火炕,脱去厚重的外套,挽起她的裤脚。
这才看到她的双腿竟有多处挫伤,特别是右膝盖,肿得比馒头还大。
在冰面上她就摔了好几次,尤其是被树怪推倒的那一次力度之大,她的腿上青紫交叠,我盯着她膝盖红肿得吓人的血包,将头深深埋着。
看着我难过和自责交加,就快哭了的小脸,师父轻松笑着摸摸我的脸:“只是看起来吓人罢了,我多年为人行医治病,自己的身体晓得的,膝盖处有些错位,我带了针灸,也不碍事的。”
在我的请求下,男主人驾车带我去了镇里的市集,小镇的物资有限,我尽可能买了一用得上的消炎药与药粉、药油之物,回到房内,已见师父的右膝插满了银针。
她已为自己完成了放血和正骨的治疗,苍白的脸庞布满细汗。
我为她擦净额上的汗水,小心换上干爽的衣物。任她怎么“驱赶”让我回房兀自休息,也不离开她。
拨通慕容霜的电话,他温和低沉的声音关切道:“还好吗。”
我隐瞒下今日的险状,语气娇憨道:“要相信人家嘛,一切都很顺利。”
他轻笑出声,而后嘱咐了几句,我便结束了通话。
我将热水和一应药品摆在床头,倔强地侧身在师父身旁躺下,偏要守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