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的枕边放置了一枚护身符,向房外走去;其实,去掉这个人面疮并不难,只需加持除秽咒,用桃木剑挑除即可,但师父说得有理,若是不厘清脉络和因果,此事仍会多留事端,残留下果报和怨念。
梁波是梁大叔夫妇儿子,我想,有些事情可能只得问向他们才清楚。
一楼夫妇俩的房间内,村卫生所医生刚刚结束看诊离开了。
彭婶子已苏醒,她微微张着眼睛,脸色仍然不太好看。梁大叔与齐相宇、黄雪娇站在床沿。
“彭婶子怎么样?” 我轻声问道。
梁大叔声音有些闷:“医生看了,只是受了点儿惊吓,让好好歇着就成。”我点点头。
黄雪娇拉着我的手:“星儿,出什么事了?彭大婶怎么被吓成了这样?”
我叹了口气,对齐相宇点头:“麻烦你,陪她回房去。”
“星儿……”黄雪娇还想追问。
我摇摇头,微笑说:“这事和你们无关,你们都不需管,我有些事问梁大叔和婶子,你俩先回屋歇着吧。”
齐相宇对黄雪娇偏头示意道:“若是不想再做噩梦,就上去好好待着。”
黄雪娇撇撇嘴,只得无奈拉拉我的手:“星儿,你也要小心点儿。”
“嗯,好。”我尽量轻松地对他们抬抬手:“快上去吧。”
他俩一前一后地出了门,我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首先,我得确认人面疮里的阴魂是否为相识的女子?
我温和对梁大叔道:“梁大叔、彭婶,你们有女儿吗?”
梁大叔微微惊讶地张张嘴,粗糙的大手挠了挠头发:“有,俺们有个闺女儿,已经外嫁几年了,是梁波的姐姐。”
既梁波的姐姐还好好活着,那人面疮的缘由必定不是他姐姐。
我接着问:“梁波他,可曾有过女朋友?”
床上的彭大婶艰难转过头:“俺儿背上的疮和女人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