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因怀着双胎,本身情绪就不稳定,这些时日不管谁凑上前都会被骂得抬不起头。桂嬷嬷只能向姜藏月讨了法子给舒妃找点事情做。
舒清手上戴着玳瑁镶金嵌珠宝镯,只拿着木杵随意敷衍,桂嬷嬷一边儿哄着她多动动一边儿替她找来软垫。
这怀着孩子的人常常腰酸背痛,夜里也睡不好,白日里脾气自然也是不好的,只能顺着来。
“娘娘,依老奴所言,越贵嫔肚子里只揣着一个,怎么能和您比。”
舒清一把丢下木杵,还横了她一眼,十分不高兴,咄咄逼人:“越文君明明就被圣上厌弃了,她那孩子什么时候偷偷摸摸揣上的,还真是不要脸,定然是蛊惑了圣上。”
桂嬷嬷只能附和:“娘娘说的是,可别气坏了身子,越贵嫔那孩子是个没福气的,娘娘何必计较。”
“她的孩子就是没有福气。”舒清越发冷笑:“她当年第一个孩子就不行,不小心跌了一跤就没了还敢怪本宫,如今这个想来也没什么好下场。”
这话桂嬷嬷是不敢接的,舒清又摸摸自己的肚子叹气:“圣上初一十五要歇在崇明宫,剩余好些时日又要去贵妃宫中,能够陪本宫的时日本就不多,如今还让越文君那贱人分了去。”
桂嬷嬷安慰着她:“娘娘可是有两个孩子,这宫中也是头一份儿,谁的风头也盖不过娘娘您。”
“这话听着还舒坦。”舒清百无聊赖又拿起木杵研磨两下,似有些走神:“若是当年的安乐郡主没死,想来这后宫中的孩子谁都是比不上的,也幸好那孩子死了。”
桂嬷嬷压低了声音:“娘娘,这事儿可不兴拿出来说。”
舒清松懒依靠在团花软椅上:“本宫自然知道,这事儿本也不想提,只是当年长安侯府上那二公子身怀六甲的家眷是由本宫动的手,那孩子有手有脚都会动了。”
她这般说着,有些心有余悸扶住自己肚子,似想到什么画面,平白出了一身冷汗。
桂嬷嬷瞧着也不敢多说什么。
又过了好一会儿,舒清感觉到腹中孩子轻微的动了几下,神情越发柔和,又道:“去请太医,本宫还想再请个脉,得要保证本宫的孩子健健康康的落地长大,顺便再让人去拿些酸杏儿,嘴里没味儿。”
桂嬷嬷忙行礼:“老奴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