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达摆摆手,打发了垂头丧气的姜海,才劝慰袁彻。
“你骂他有什么用,指挥的人不出面也很正常,将军之前不是参加过大炎与东黎的战争吗?给我说说那次战事吧。”
那次战争,是袁彻一辈子的耻辱和噩梦,每每一想起来,就让他仿佛被人抓住了小辫子般,怎么会愿意说?
这次会主动请缨挂帅,是因为赵倾凰那女魔头老了,赵景宸也快死了,才想来一雪前耻的。
哪想到,自己上当了,赵景宸竟然没事,还当了皇上,这仗还有打的必要吗?
今天这一战,他突然有种强烈的预感,自己这次不仅掰不回面子,还会输得彻底。
几国联手又如何?
只要有赵景宸在,一切都是妄想!
他一出手,无论几国如何齐心,也会不堪一击,一败涂地只是迟早的问题。
该死的探子,都他娘的是干什么吃的?这么重要的消息,应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时候才把消息送回来有何用?
如今东黎绝大部分兵力都屯在了边境,已经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搏一线生机。
袁彻深吸了一口气,“邬达,大炎都到了赵景宸的手里,我们之前的优势已经不存在了。
这一仗,我估计会打得非常艰难,你要有心理准备。”
邬达其实在来主帅军帐前,就已经把目前的局势分析了一遍,又见袁彻是这种表情和态度,心里都凉了半截。
“赵景宸真有那么厉害吗?”
袁彻看了邬达一眼,“今天姜海遇到的情况,就是上一次战事的缩影。
赵景宸就是一个妖孽,是比传说中的赵倾凰,还要可怕的存在!
十年前,他才十四岁,就展现出不同寻常的领兵才能,他作战时神出鬼没,从不按常理出兵,常常让人摸不着头脑,不服不行啊。
当年,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现如今,他人已经长大,能力成长到了什么程度,根本无法估量。”
邬达闻言闭了闭眼,“战事已经开始,我们总不可能因为他没事,还当了皇上就悄无声息地撤回去吧。
那样的话,如何给上面交待,又如何平息百姓们的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