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本次粮票兑粮的旨意,皇店就没有参与,万一因为运粮出城这事,再把上一件事牵扯出来,厂公在陛下面前,就不好看了。
一席话说动了魏忠贤,这才找崔呈秀来商量,崔呈秀祖籍山西平阳,每年从晋商那里得到的孝敬可不少,一听亲爸爸提起晋商三人组的请求,哪里不明白这是运往口外走私的粮食。
崔呈秀沉吟许久,才道:“亲爸爸,兹事体大,仅凭皇店之力,还是不够,除非以供应边军粮草为由,让兵部开具证明,这事才有十分的把握。”
魏忠贤恨恨地道:“兵部,有老袁头在那里碍眼,怎么可能开出来?”
崔呈秀捻着修剪得整整齐齐的长须,自信满满:“亲爸爸忘了?左寺郎阎鸣泰可是咱们的人,让老阎上折子,事关边军粮草,袁可立怎么也不会阻拦的。”
果然,阎鸣泰的折子,从兵部、内阁,再到万岁爷的案头,一路畅通就到了他司礼监,他先把这份折子用了印,越过通政司,让人直接送去兵部,要兵部开具证明。
下午未初时分,晋商三人组就收到了兵部开具的,运粮出城的证明。
中午,朱由校回东暖阁与皇后和张蔷母子一起用午膳,每日里,张蔷会捡些紧要的政事,向朱由校汇报。
朱由校听说有一批粮食要运往三边,十分开心,他说:“眼下青黄不接,三边缺粮,这批粮食运过去正好,阿蔷你批得对,朕心甚慰。”
张皇后劝道:“万岁爷,太医说你的身子亏空得厉害,要多多静养,不宜太过劳累,后殿那边,下午就别去了吧。”
她拍拍平安的小手道:“万岁岁有空,还是多陪陪平安吧,咱们的小平安啊,三字经都能背一半了呢。”
平安傲娇地扬起小脑袋,等待爹爹的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