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时月白干脆也不擦她七窍流出的血了。
反正擦了还要流,何必擦?
她只用心控制住自己不爆体兵解就行。
乔团长是被时月白骂跑的。
没过一会儿,他又厚着脸皮,将一颗头探出围墙门框,
“月白,你那条沟渠还修不修?”
“你看我合适吗?”
时月白双眸流血,看着乔团长,阴森恐怖的恶声道:
“我看你的尸体合适!”
“好嘞,尸体随时为你服务!”
乔团长双指并拢,在额际点了一下,立即跑开。
时月白没有制止,她闭上眼睛,坐在轮椅上生气。
时幺幺站起身,端来一盆清水,她洗干净了一条毛巾,小心翼翼的擦着时月白脸上的血迹。
恼恨自己无用的时月白,猛然睁开了眼,冷冰冰的看向时幺幺。
“姑姑,不疼不疼。”
时幺幺一边给时月白洗脸,一边吹着她的眼睛。
原本正要发火的时月白,肥厚的嘴唇动了动,把火气压抑了下来。
没一会儿,一盆清水就变成了血水。
时幺幺将盆里的水换了,又从水缸里舀了满盆的清水。
时月白七窍的血持续往外流,时幺幺就一直不停的给姑姑擦脸上的血。
最后,连时月白都忍不住问,
“幺幺,你不腻吗?”
时幺幺没有一点儿不耐烦的意思。
她的心思似乎钻到了这里面去,重复刻板的替时月白擦啊擦。
“不腻啊姑姑,姑姑干干净净的可漂亮了。”
在时幺幺的心目中,姑姑是天下第一大美女。
她最喜欢的就是姑姑。
时月白拧紧了眉头,决定还是想想办法,稍稍控制一下自己的眼睛、鼻孔、耳朵和嘴巴流血。
时幺幺最近不晃头,也不怎么转圈了。
但她总是做些重复刻板的事,比如她又去换水给时月白擦脸。
这已经是时幺幺第12次去换水。
如果时月白再不制止,她的脸都会被时幺幺撸破皮。
活了两世,大巫时月白还是要点脸的。
地上的庞正宫,还要死不活的躺着。
阿红和庞子渊会时不时的路过围墙门口看一眼。
但他们不敢问,也不敢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