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轻轻敲响了导师张维安办公室的门。

“请进。”里面传来张维安熟悉的声音。

陈安推门而入,看到张维安正坐在办公桌后,桌上堆满了文件和资料。

他微笑着走上前去,问道:“老师,听说您前段时间一直在出差,辛苦了。现在事情都办妥了吗?”

在导师面前,陈安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自在与随意。

自从研究生阶段起,他便与这位导师结下了不解之缘,至今已共度了四年的时光。

此刻,他注意到导师桌上茶杯中的水已近见底,便毫不犹豫地拿起暖瓶,细心地为导师续满茶水。

随后,他轻步走到办公室的会客沙发上,悠然坐下。

张维安,这位学者型的官员,身形清瘦,脸上总是挂着一副眼镜,透出一股沉静的书卷气。

三年前,他从沈州大学调入研究院,一心扑在科研工作上,鲜少涉足行政管理的琐碎事务。

他在院内以“好好先生”着称,深受同事们的尊敬和喜爱。

然而,就是这位被大家称为“学院派”的张维安,在两年前却为了陈安的工作安排问题,展现出了他鲜为人知的固执。

当时,人事处建议将陈安分配到钢铁技术研究所,从基础学起,而技术处的李德发也明确表示不需要新人。

但深知陈安能力的张维安却坚持己见,力排众议,要求将陈安分配到技术处。

这一决定在院里引起了不小的争议,甚至闹到了办公会上。

最终,在院长拍板下,陈安得以在技术处见习,一年后再根据表现决定其最终的去向。

令人欣慰的是,陈安没有辜负张维安的期望。他在技术处迅速成长,表现出色,提前完成了见习,顺利转正。

这一切,都离不开张维安的坚定支持和陈安的不懈努力。

张维安抬起头,看到是陈安,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站起身,从办公桌后走到陈安面前,仔细打量了陈安的伤势,关切地问道:

“伤势恢复得怎么样了?还疼吗?那天真是多亏了你,不然我就危险了。”

陈安摆了下手臂,示意自己无碍:

“老师您放心,医院丁老的手法非常专业,他调配的‘续骨散’和‘活血散’效果也很好。我现在恢复得很快,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说着,他还上下活动了一下手臂,向张维安展示自己的恢复情况。

“嗯,丁老能力是不错,远近闻名。你小心点儿,骨折没那么容易完全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