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经理有点尴尬,他又找话题:“不知这次剧团要表演的话剧究竟是什么,是神话《诸神的陨落》,还是史诗《伊洛斯战争》,亦或者爱情歌剧《月光下的爱念》?”
这次艾斯德姆回答他了:“都不是,是《塞壬之死》!”
“啊?”经理听到这个名字傻眼了。
艾斯德姆在剧场里慢慢行走,环视四周,经理也亦步亦趋。
“而且,这次我们要表演的也不是话剧或歌剧。你知道吗,最开始哀恸剧院其实是哀恸马戏团,只不过随着时代的变迁,它逐渐没落了。”
艾斯德姆越说越兴奋,“但这次我们打算将马戏表演融入第一场表演,用无尽的欢笑来表现这沉痛的现实。
一切欢喜皆有时,苦痛哀悼无止期。眼前的快乐不过是未来悲伤的预演。
卡登经理,这个想法很绝妙不是吗?”
“确实是的,艾斯德姆这个想法真是太棒了!”卡登附和夸赞。
艾斯德姆看到他的样子就知道他什么都不懂,只能轻叹,“没有人看到近在咫尺的灾难。”
“艾斯德姆先生,你在说什么?”卡登没听清他所说的。
“没什么,卡登经理你去通知,这次的表演分为三幕,将会分别在丰鱼节及其前后一天上演。”艾斯德姆又恢复了之前冷漠的表情。
“啊?可是丰鱼节那段时间全城人几乎都会去看比赛,不会有什么人来看表演的。”
可艾斯德姆只回答他:“表演只为来的人而出演,就算真的一个人也没有,也会继续下去,就当是为塞壬而表演吧。”
卡登经理只感觉哀恸剧团的人果然很怪,这都什么跟什么。
听听你说的话,没一句是好听的,全是在咒人。
不过他们给的钱多,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卡登经理的笑意越发浓了,已经完全看不见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