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都低下头抽泣整个身体都忍不住颤抖。
“我没有别的办法了...”他的声音暗哑而绝望。
我看着房间里各自流泪的夫妻俩,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难道说是因为时都的孤寡命格与他妻子相克吗?
但我看床榻上的女人虽然脸色极差,但面相上应该是一个家庭美满幸福儿孙满堂的女人。
“你们别怪他,是我自愿。”女人气若游丝的声音让人听起来十分心疼。
“其实也很简单,你离开她,她便会慢慢好起来。”涂山淮从床头起身就要往外走,却被时都一把拉住。
“我已经挣扎百年了,但每次都是眼睁睁看着她在我怀里死去。”他扯出一丝落寞的苦笑。
什么?百年?他看起来也不过二十七八的年纪。
“你说夺少?”我难以置信的脱口而出。
又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确认自己有没有看错。
什么正常人能活百年还这么年轻。
不是精灵鬼怪还能是什么?
“别揉了,他是人。”涂山淮将我的手从眼睛上拿了下来。
“你们时间不忙的话,可愿意坐下来听听我的故事?”
“嗯,了解缘由也许有别的办法。”我点了点头,自己搬了条凳子就坐下了。
照涂山淮把脉的情况来看,让他妻子这般虚弱的肯定不是什么病痛折磨。
定是与时都的身世之间有着什么必然的联系。
他既活了百年,那算算应该是民国时期的人,也算是近代的事情。
一看他和他妻子就是惺惺相惜极其相爱的一对。
涂山淮给出的办法未免太过于残忍直白了。
“我生于民国1920年。”时都眼神悠远绵长像是在将尘封的记忆重新展现于我们面前。
“父母恩爱,本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但他们在民国成立之前是晚清贵族后人,父亲之后也一直保留着阴阳头闭门不出身居宅内。”
阴阳头我在历史书上有所了解,便是将四周的头发剃光,只留下后脑勺那一部分扎成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