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只是个与鬼仙结了阴亲的凡人。
于是将小念藏在孟婆那儿之后便与司渊君南烛他们坐在书案前等待那群鼠辈的到来。
小念是只小狐狸可不能暴露在他们面前。
就在我们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他们会如何指责司渊的时候,鬼差带着一群人来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真切的见到曾经的族人。
为首的狐王怀里抱着龇牙咧嘴的涂山芷。
简单朝君南烛行礼之后便开始洋洋洒洒列出了司渊的罪状。
“妖鬼两族井水不犯河水,但我们阿芷却被鬼仙司渊囚禁良久如今修为尽失,此事阎君该给我们涂山狐族一个交代。”
“哦?是吗?”君南烛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抬眸注视着涂山芷。
仿佛要将她盯穿。
当初在阎罗殿门口闹了那么一出地府鬼尽皆知。
“难不成还有假?阿芷现如今连人形都无法变幻。”一位老妇声泪俱下的质问道。
猜的没错的话,应当是她娘吧?
与她那假惺惺的模子如出一辙。
“凡事都要讲究证据。”君南烛漫不经心的将我空掉的茶杯满上。
于是狐王又将涂山芷回去告状的那一套说词绘声绘色的描述出来。
“你们莫不是遗漏了些什么重要的事情?”君南烛此时的神情不怒自威。
我真想给他竖个大拇指。
“比如,令妹在我阎罗殿门口大言不惭要杀我弟妹?”
“比如,令妹死乞白赖的试图取代我的凡人弟妹?”
“难不成我地府鬼仙还不能护着自己的夫人了?”
君南烛这夺命三连问倒是给他们整懵了。
面面相觑后将目光锁定在了涂山芷身上,却只见她的脑袋高高扬起看不出一点心虚的样子。
明显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我和司渊只是自顾自的喝茶,连正眼都未曾给过他们。
“区区一个凡人...”涂山芷她娘话没说完便被她爹给拉住了。
君南烛的脸色此时已经不大好。
我都不知道原来妖比人高贵。
涂山芷那蠢驴脑子敢情是遗传。
“我妹妹都已经这副模样,难不成还会说谎吗?”
狐王憋了半天憋出了这么一句典型的我是弱者我有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