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农村来的,知道卫生队村医在村里的地位,他背着的药匣子就是一张通行证,到哪家也能畅通无阻。而且他在四口洞表现的太过平静,明显早来过那里,很可能也看过里边儿关于庖刀鬼的壁画。”
说起庖刀鬼三个字,齐缘先略微向姜兔讲述了四口洞中那些壁画的内容。又终于向姜兔坦白。
“我和贯昶都是庖刀鬼的后人,四口洞里写的是庖刀鬼的历史。我以为,既然其中一口洞被人重新挖开了,那么剩下三口洞很可能也被人挖开过。如果那个挖洞的人正是王大夫,那么他从壁画上知道庖刀鬼,进而知道千味集就正常的很。”
“这…………“
“兔子,我也没想把王大夫怎么样,我也没时间在这鬼地方纠缠下去。我只是想在离开前弄清楚,到底是谁把我们家害到这个地步。还保德宫一个公道。”
“你要走?”
“我爸快不行了,我爸有一种很麻烦的病,只有我爷有办法吊命。可眼下我爷爷不行了,事情入了死局。”
说完这些话后,齐缘便陷入了绝望的沉默。因为他知道随着保德宫里形势的恶化,他已经偏离来此的初衷太多。但有失必有得,有一些事情,他现在却前所未有的明白着。
在保德宫这几天,齐缘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可以死,但死后的人应该留下一些东西。他亲爷爷所留下的就是齐缘的命以及七星杀。而大爷爷所希望留下的便是这座传承了两百多年的保德宫。
饭店的名声意味着生存和延续。所以齐原以为就算不能挽回爷爷和父亲的命,却也能够通过揪出罪魁的方式,还保德宫一个清白宁静,换一种方式让这个倾注了十几代齐家人心血的饭店延续下去。这既是对老人的告慰,也是对齐缘自己的告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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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爷死的时候,没有完成遗愿,我不想看着我大爷爷死的时候,也完不成遗愿。”
“所以你才这么急,我帮你,你要怎么对付王大夫?”
“啊!谢谢!想证明王大夫是否罪魁,只要在他房间里找到千味集或者馋虫就可以。王大夫居住的卫生队我不可能乱搜,所以需要你装病,帮我做障眼,拖住他。”
“利用别人的同情心。你怎么能这样?”“我也没有别人了。兔子。”
“嗯,还有我,那猪蹄给我留下啊。嗯。”
“确实还有你。”齐缘听着贯昶的梦呓,心中一慌,紧跟着不由分说将贯昶从床上拉了起来。齐缘的手劲儿很大,所以拉起贯昶的同时,那家伙也被惊醒。吱哇乱叫着。
“啊!别打我。别打我。我再也不吃你蹄子了。”
“猪掌没有,巴掌你要不要。知道我是谁吗?”
“嗯,嗯。不是猪爷啊。你也是,昨天折腾一晚上,今天又来折腾我,没完了吧?”
“甭给我耍嘴。现在我问什么?你答什么?那种能引诱蝈蝈上钩的六米八宝粥,你还记得配料吗?”
“嗯。去心的莲子加黄米、小米、粳米、糯米,菇米,葛仙米。起文火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