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朱有序忽然感觉自己有些悟了——上天为什么要给他这么一副歹毒的心肠呢?
原来因为他的就业方向根本就不是给谁做幕僚,而是在后宫里面宫斗啊!他就知道自己天生就是个做佞幸奸臣的料子。
……
李令皎回到县城第二日就要离开。
电动三轮车的后车厢里塞满了要带到疫区去的帐篷之类的物件,她和诸葛真挤在三轮车前头的座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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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又从县城里寻得了几辆牛车。县长的宅邸里,豢养了好几匹骡子,全都给牵出来拉车了。
骡子比驴更加耐劳,只是脾气犟得厉害。李令皎怕它们嫌天气冷不肯拉车,将从坞堡带过的新鲜蔬菜喂了不少给他们。
草木枯萎的冬季,居然有这么新鲜水嫩的大白菜吃,可把十来头骡子吃得高兴坏了,突出的嘴巴咀嚼着水灵灵的菜叶子,时不时打出个愉悦的响鼻。
见这些骡子在吃了新鲜蔬菜之后,一个个都温驯起来了,李令皎赶紧让苗高等人将车子给它们套上。
车队走出城门的那一刻,李令皎忍不住回头,又看了看自己待了将近一个月的这座城。
朱有序站在车队边,很有几分依依不舍地看着李令皎:“仙姑,此去多多珍重。”
李令皎被他黏糊糊的眼神看得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
怀疑朱有序是不是昨晚睡觉落枕了,怎么今天看人的表情这么怪呢?
她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地叮嘱:“县城里的事便交给你了。先生在城中经营多年,想必不会令我失望的吧?”
“还请仙姑放心,某必当全力以赴。不会让此处生出事端,打扰到仙姑在前方的事。”朱有序语气尤为温和,说话的时候甚至眉眼都带着几分驯顺温良的笑意。
李令皎后背更凉了。
怎么感觉……今天的朱有序,怪不对劲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