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甜诧异,“是为了我吗?我已经跟妈妈说了那些事是假的了,黎叙也帮我澄清了。哥你——”
盛观澜打断:“不是。是为了我自己。”
甘甜的声音戛然而止,嘴巴张合,“好吧。妈妈感觉挺生气的,等我再找机会,帮你求求情。”
“不用,这不是求情能解决的事。”
她开口求情只会更糟,父母眼里他的单恋可能会变成兄妹合奸。盛观澜看她表情浮现出失落,出言安慰:“我会处理好的。”
甘甜点头:“那好。”她相信盛观澜有处理一切事情的能力。
“刚刚你说黎叙帮你澄清,是黎家对外发布声明了?”商人重利,澄清割席实属正常,盛观澜回忆起那天她和黎叙的亲密,“没做什么让你难受的事吧?”
“没有啊,也没有发声明。”甘甜意外他会这么想,“他跟我一起回家吃了晚饭,跟爸爸妈妈澄清了那个帖子里的事。”
还当着家里其他人的面说他正在追求她,非她不娶。并且表示如果盛家需要黎家共同澄清,黎家也能配合,还说愿意进一步加深两家的商业合作,用更高的利润去堵股东的口。
甘甜当然不会跟盛观澜说这些,自从上次休息室的事情过去之后,两人的相处多了些不自在的感觉,粉饰太平一般刻意拉回从前的感觉,只能假装那些都没发生过。
甘甜有时会想尽办法避免跟他单独相处,或者用吃堵上嘴,那样才能觉得更自在。
可她不说,有人帮她说。
甘甜翻进来的那扇窗户突然一响,由内往外扔进来一粒石子。甘甜以为有人来了,吓得赶紧找地躲。这屋里一眼能望到底,慌不择路的她弯腰钻进盛观澜面前低矮的供桌下,连转个身都难。
桌子被她碰得叮当作响,盛观澜拦都来不及,伸手扶住桌子上差点被撞掉的牌位。
窗外的人把这动静当对他的回应,干咳两声,开始念叨:
“今天董事会那个赵老头又发癫了,一会儿说项目进度慢,一会儿又说我的新方案急功近利,好赖话话都让他说了,连办公桌上的茶水都被他挑剔了一番。不过我是故意的,让秘书给他泡的陈茶,他昨天不是说没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