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甜手猛地攥紧,抬头对上廉肃的眼睛,里头的情绪很少,只能看到一个清晰的属于她的倒影。
甘甜的手往上滑,这次廉肃没有抓住他,他任由她胡作非为,一路往上。
指尖滑过锁骨、喉结、下颚,廉肃配合地抬起头,半垂的眼睛里露出一点明显的愉悦。
她很满意,不吝啬赞赏,食指轻轻敲打两下廉肃的侧脸。
气氛刚刚好,昏黄的光线也是,体温攀升,缺的只是一点强势的引火。
廉肃感受到一点甘甜的等待,他想那应该不是错觉。她微微扬起的额头很漂亮,嘴唇很饱满,嘴角若隐若现的梨涡更是可爱。
她眼里点缀一点湿润的水汽,跟雨夜相见那次落在她眼角的雨水不同,倒跟初次相见,她因为药物变得不清醒的那天很像。
可——
廉肃浑身的肌肉都在瞬间绷紧,他的牙齿在微不可见地打颤,他俯身,不让她看见自己脸上难掩的挫败和眼神的飘忽。
他侧头,在甘甜跳动的颈动脉上落下一枚清淡的吻。
“要去休息一会儿吗?”他还在僵硬地扮演绅士,微笑着,生硬地将一切画上句号。
好在甘甜并没有意识到什么,她只当克制且体贴,弯起眼睛,“那我去睡一会儿。”
廉肃摁开窗帘,在逐渐变得明亮的书房里为她打开门,“我处理一会儿工作,午饭时间叫你。”
甘甜微笑点头,喊了两声小猫宝,打算在补觉之前过一把猫瘾。
廉肃关上书房的门,闭眼坐在沙发上,半晌后拿起电话,拨给他开除了两个月的贺棋。
电话两秒后接通,廉肃黑沉着脸,一句废话也无:“给我药。”
“你不是请了新的心理医生吗?”贺棋语带恶意,“怎么,治不好你?”
廉肃沉默两秒,“我说的是另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