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头,阿姨正在往桌上端菜,看到甘甜对她笑笑,很熟悉了,没有刻意打招呼。
饭菜都是两人份的,餐具也准备了两份。甘甜把被抱的没什么耐心的小猫宝放下,回头眯眼紧盯廉肃。
廉肃弯腰从鞋柜里给她拿鞋,回身对上她审视的眼神,眉梢一挑,“换鞋。”
等坐到餐桌上,甘甜指指满桌她爱吃的菜,托腮问他:“蓄谋已久?”
廉肃正在挑酒,白皙如玉的手托着瓶身旋转,闻言故作一副沉思状,“蓄谋半天。”
“喝点烈的,白兰地。”甘甜指挥他,“我要是说不来呢?”
廉肃拿着酒和酒杯回身,看起来早已思考过这个问题,“那我现在应该在你家楼下。”
琥珀色的白兰地,在郁金香杯里与冰块碰撞出剔透的色彩。
甘甜喝过汤,没饱但肚子也不剩太多空,多数时候只是喝酒,眼神自以为很隐秘地投向廉肃。
她看起来不像醉了,神色清明,面色如常,说话理智和逻辑具在。唯独眼神,丝丝缕缕,如烟如雾一样地缠绕上来。
廉肃缓慢吞吐,搁下筷子,深邃的眼里吐露一点前进的凌厉,似笑非笑地直勾勾看她,“拿我下酒?”
甘甜点头,酒杯碰碰他搁在一边的杯子,“喝。”
廉肃握住她往嘴里送酒的手腕,率先竖白旗,“今天不太能喝。”
甘甜不明所以,全当他酒量不行,她点头,不再劝,让他自己把握分寸。
吃完喝完,廉肃突然问她看不看星星。
“去哪里看?”
“二楼露台。”
甘甜点头,“走。”
廉肃少了个几个字。
不是二楼露台。
是二楼他房间的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