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机都有些握不住，只能举起一边手臂扶住拿手机的手，堪堪不让手机掉下去。

甘甜拍拍谭锦，“过会儿找你说话，我去找一趟我妈妈。”

甘华企图违法出境，参加赌博被抓。根据口供，还不是第一次。被关在警局，面临十天的拘留。

这种事传出去，对甘家是很严重的丑闻，尤其今天宴会的主角还是她的女儿。

甘母稳住身形，强撑着笑容挂断电话，没有表现出来。

甘甜在餐厅前拦住了她，“妈妈。”

甘母正好也在找她，她不把在她心里尚且年幼的女儿当成主心骨，但在这种慌乱的时候，亲人在身边陪伴，对平复情绪很有效果。

她没有隐瞒甘甜，“你爸爸赌博被抓了，要拘留十天。”

“……”甘甜有些意外她的直接。

甘母心底有很多事想倾诉，“他说投资失败，叶家给的钱不够填窟窿，要去外地借钱。结果是去赌博……”

“叶家给的钱？”甘甜皱眉，“什么钱。”

甘母没想到她的重点会是这个，支支吾吾，“就是感谢的钱……”

甘甜脸色沉下来：“多少。”

甘母报了个数。

加上之前叶家给的，金额巨大。

甘甜深吸口气，“妈妈，你是打算卖了我吗？”

甘母漂亮的眉蹙起，当下就要否认，但甘甜打断了她，“是我忘记了，你已经卖过我两次了。”

甘母不满地看向她，“你怎么说这种话，你这么说，对得起父母吗？”

甘甜沉默地看向她，“您说的对不起是指我没有按您的意思嫁给一个能当我父亲的男人？还是我没能为甘家赚到足够的钱？那我现在算给您赚了吗？”

甘母面对尖牙利嘴的女儿，沉默下来。

她的女儿很乖，从小到大，一直都很乖，连青春期的叛逆都不曾有过。唯一一次的反抗，是她离开叶家回到家之后，她们给她安排相亲。

“女孩对于家族的助力只有婚姻……”甘母呢喃，眼神空洞，不知为什么没说完。

原本不打算说的，怕伤到一个母亲的心，但甘甜忍了很久，还是忍不住开口：“您生我的时候，想的是我长大了以后，能嫁给别人换多少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