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要是出了点什么事,那吴宝林的下场势必不会好。
谢润提起安侍妾的事情:“王府里曾经有个侍妾,伺候了皇上一回就有了身孕,人人都道她运气好。”
“可她立不住,好容易怀到八个多月,却自己把自己吓的早产了,还给肚子里的皇子留下一身胎惊,惹得皇上生怒,后来没养好孩子,下场凄惨……”
当初的安侍妾被吓破了胆。
皇帝厌恶她,将她禁足在偏僻阁子里不理会。
她自己产后受挫,几次惊吓,把自己活生生吓病了,没过几日人就没了。
当时王府里乱糟糟的,没谁管她,直接一副薄棺了事。
说起来,她好歹给皇帝生了一儿一女,身后事却还比不上万琳琅。
某些方面来说,皇帝确实凉薄。
吴宝林听到安侍妾的事情,面色有些发白,隐隐有些被吓到的意思。
她舌尖蔓延一股苦涩:“妾身隐约听过,那安侍妾似乎是二公主的生母?”
二公主是个傻子,满后宫都觉得是个忌讳,不敢怎么提起。
再加上皇后对她那孩子护的紧,只去给太后请安的时候才带出去一两回,大家对她也不太了解。
谢润没接吴宝林的话,只拿着帕子佯装遮嘴,低垂眼眸:“倒也不是本宫要吓你,只你好好养胎,自己把日子过好了,于你和腹中胎儿都是好事。”
吴宝林:“我知道娘娘是为我才说这些话。”
她满脸无奈苦涩,忍不住和谢润倒了两句苦水。
“只娘娘怕还不知道,妾身虽知道自己位份低,没资格养肚子里的孩子。可妾身如今距离生产还有几月,已然有不少人来给妾身送礼慰问。”
“她们心里想要什么,妾身看得清楚,心里难免难受。”
给吴宝林送礼,图的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才五个月左右,就被几个人盯上,吴宝林能不难受才怪。
谢润:“你腹中子嗣不只是你的,更是皇上的。皇上怜惜子嗣,不会薄待了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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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宝林微愣,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
她恭恭敬敬给谢润行了一礼,才转身离去。
皇帝忙碌,不常来后宫,后宫的日子就平静许多。
谢润又帮着皇后管理六宫,连带着文妃也偶尔帮忙,可算是给皇后减轻了大半的担子。
这样的时间过得又快又慢。
慢是觉得日子不好熬,快是觉得转眼间就过了一个月。
皇帝特命协理六宫的三人中,文妃虽然性子软,但好歹能帮些小忙,丽妃却私心甚重。
平日不管事,只一味和方媛儿对着干,借着协理六宫的名头专门找方媛儿的茬。
皇后知道文妃压不住丽妃,就时常派谢润去调解。
谢润调解了几次,也忍不住感慨一句:“这丽妃和恭充仪,约莫是前世的仇人。”
不然怎么非要让对方日子不好过?
这日,谢润又去调解了一次。
丽妃和方媛儿嘴上起了争执,丽妃抬手就给方媛儿扇了两巴掌,如今方媛儿正在告状。
谢润才给两人处罚完,就听到宫人来报喜。
“参见昭德妃、丽妃和恭充仪,皇后使奴才来报喜,说花修媛有了身孕,皇上已经下令晋位她为花昭容。”
花羽受宠了一个多月。
她身子没毛病,怀孕也属正常。
只皇帝竟然越过尚且空着的修容之位,直接晋位她到昭字辈的昭容,当真是独一份的宠爱了。
要细算起来,这可是连晋四个小位份。
丽妃笑道:“花妹妹还真是受宠,如今只是出了怀孕的消息,皇上就晋位她为昭容。”
“若以后生下个皇子公主,怕是要直接坐到妃位了。”
“可惜慧修仪也是王府老人,给皇上生了个白白嫩嫩的三公主,说是九嫔之首,可始终在九嫔里打转,和妃位还是有着区别。”
其实丽妃说的也没错。
同样是生了孩子,就因为身世不好,不受宠爱,晋位总是比受宠有身世的艰难。
方媛儿捂着刚被打的脸,冷声反问:“丽妃这话,可是在对皇上的决定不满?”
丽妃故作惊讶:“我怎么敢?!”
“只听恭充仪说这话,就知道你又忘了你的恭字该怎么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