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梨再次听江闪闪提秦屹，脸上的表情都没变一下，她依旧笑眯眯的，只是略微沉默了会儿才开口道：“你还真是敏锐的让人害怕……又放心。”

她说着，抬头看向江闪闪的脸上，笑容又加深了些：“我真的无比庆幸，世界上有你这么个存在。”

“相信秦屹跟我是一样的感受。”

楚梨这话，等于是证实了江闪闪心里的猜测，她眉头皱了起来，正要说话，楚梨又开口道，“我跟秦屹认识几百年了，我曾告诉过你的事儿，大部分都是真的。身为清和墟的人，我不大干涉玄门的事儿。”

“创建楚氏医馆的原因——”

“因为你要收集妖心鬼泪给楚楚织魂结魄。五先生和红瑶两个即便是清和墟的人，但是在这个世道生存，多积阴德也是有助修行的好事。”江闪闪打断楚梨，“这都是容易猜到的事儿，你说点我不知道的。”

“一生气就爱打断人说话。”楚梨小声感慨了一句，紧接着就抬头看向要皱眉的江闪闪，开口阻止了她皱眉的动作，“三十多年前吧，我察觉到了墟气外泄，当时只以为是清和墟遗漏在这世间的一部分清气造成的，加上我有别的重要的事儿要做，便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没隔多久，秦屹找到我，说清气外泄不是什么偶发事故。而是有人真的进入了墟门中。”

楚梨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叙述真相的平静。

鉴于清和墟的特殊性，墟气外泄的事儿，楚梨和秦屹并没有让太多的人知道。两人联手调查多年，确定了这事儿跟金乌九曜有关。

金乌族擅长分魂夺魄之术，这和普通的附身术还不同。被他们夺取了身体的人，魂魄会慢慢和他们的残魂融合。他们的记忆，行事，都正常地不会被人轻易察觉出异样。

想要金乌九曜露出破绽，依旧只能从墟气入手。

但是那会儿的金乌九曜察觉到了有人在调查清和墟的事儿，行事越发低调了起来。秦屹和楚梨调查多年无果后，两人便商量出了一个办法。

楚梨说到这儿的时候，又被江闪闪打断，江闪闪直接说出自己的推测：“你们的办法就是秦屹回到过去，对金乌九曜动手，以此来逼迫正确时间点的金乌九曜动手。”

“而他显然也成功了。”

金乌九曜部署近乎完美的一切，被他急迫的一次次行动给自曝了出来。他一定是受到了什么威胁，才会不顾身份是不是已经暴露，在还没有确切的把握下，强行要融入清和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