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奴婢这便书信给戚将军。”
戚夫人微微点头。
佩兰走后,戚夫人收了棋局,独自一人行至院中。
时值盛夏,骄阳如火如荼,宫人想来为戚夫人遮阴,被戚夫人制止,于是恭敬退下。
戚夫人独自一人走至池边的凉亭之中,看向满池摇曳的荷花,戚夫人缓缓倾下身子,伸手牵过一支。
世人皆道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戚夫人看向手里娇然绽放的荷花,倘若淤泥够多够厚,还能一尘不染、清新如初吗?
刘邦刚入院子便瞧见正对着荷花发愣的戚夫人,一旁的宫人欲要通禀,被刘邦摆手制止。
宫人紧张的伫立不语,夫人曾有交代,皇上来时必须通报,可眼下皇上先一步叫停,宫人顿时没了主意,只得局促不安地静立于一旁。
戚夫人牵着荷花正打算起身,却突然腰身一紧,一道身影倾袭而来,戚夫人心中一惊,慌乱之中便要挣扎。
“是朕!”刘邦温柔的声音响起在戚夫人耳侧:“让朕抱一会!”
手里的荷花被折断,戚夫人敛去眼底的抗拒,沉默不语。
微风拂过荷塘 ,散开一池荷香,刘邦贴近戚夫人颈边,温热的气息沿着脖颈试探进衣襟,戚夫人下意识想要躲避,却被刘邦圈进怀里:“戚姬在想什么?”
“赏花。”戚夫人应得仓促,手里的荷花应声而落。
刘邦嘴角勾起一抹肆意的笑,贴近戚夫人耳畔暧昧道:“这花再美,又怎及戚姬的万分之一?”
戚夫人不语,盯着地上的残花淡了眸色。
“还是说,朕不及这花有魅力?”刘邦说着转过戚夫人正对自己,温热的手掌抚过戚夫人隐隐泛红的面颊:
“戚姬为何总让朕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戚夫人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得回应道:“皇上日理万机,想是累了。”
刘邦看一眼戚夫人,良久:“确实心累,朝堂后宫皆不省心,朕这个皇帝当的还不如一寻常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