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宫的熏香今日格外呛人。

吕雉望着铜镜中模糊的容颜,指尖抚过乌木妆匣里那支点翠凤钗,孔雀羽的翠色经过二十年仍鲜亮如初。

铜镜忽然泛起涟漪,映出二十三岁那年的洞房花烛。

"娥姁,这钗子是用我娘当年陪嫁的银镯打的。"刘季握着她的手,粗粝掌心蹭得她腕间发烫,

"等日后发达了,我给你打支纯金的。"

红烛在他眉骨投下暗影,那个笑容比合卺酒还醉人。

吕雉仔细审视着镜子中清冷而疲惫的容颜,那样的笑容,自己很久未见了。

永宁宫的炭火永远不够暖,寒气顺着织金地衣爬上裙裬,浸透每一寸肌肤。

此时,采青携一身阳光掀帘而入,手里的兰花清雅绝俗,幽香若有若无,仿佛连空气都被染上了几分高洁。

“长乐苑的寒兰开得正好,奴婢前几日挑了几株形态雅致的回宫养着,眼下花苞缔结,特地拿来给皇后瞧瞧,皇后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