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瑚听他声音沙哑,又让侍卫给他端了杯水,二牛接过水倒了谢,二牛喝完了水,接着说道。
“我们一开始都高兴,以为是走了大运,谁知道制盐的时间越来越长,饭菜越来越差。
刚开始还分个白天黑夜,后来睁开眼就被拉去干活儿,人实在是累的受不了了,我们就商量着干完那个月不干了。
好不容易忍完那个月去找管事的说我们不干了,管事的拿出我们签的东西,说到我们那是签的不是做工文书,是卖身契。”
“什么?这也太坏了吧!你们签的时候没有仔细看吗?”
贾珍忍不住开始抱不平,之前在家时,他母亲有时也会看一些文书,给他说过这些东西的重要性。
“我们村里哪有会认字的?我们这儿的盐场都是朝廷的,我们也就默认这是朝廷招小工,哪里有想过会遇到这种事?”
二牛也是有苦说不出,他们村里挑不出来一个读书认字的,只有一个老村长识的几个字。老村长是上了年纪的,他们签字时放心大胆,根本没想到拿去让老村长看看。
“我们当时都傻了,慌得不行,好好的做工文书,怎么就变成了卖身契。
我们当时去报官,去找县令报了官,也没有用,县令说我们既然签了卖身契,那就是人家的人了。
我们当时也是求助无门,后来那些人又以奴才不能有自己私产为由,收了我们的田地房屋,把我们全部赶到盐场那里,从此每日里睁开眼就是干活。”
二牛抹着眼泪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