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痒……你……你还好吗?”
吴斜拽紧了水壶的背带,悄悄的在手上缠了几圈握紧,老痒这失心疯的样子着实让人心里发毛。
“我?我当然很好。”
老痒伏在地上,隔着琥珀描绘黑影的形状:“吴斜,你见过神明吗?这就是蛇国供奉的神明。”
神明……?
吴斜低头去看脚下,这琥珀玉石一样的石头,虽然水头极好,但它太大也太厚了,吴斜只能粗略的找出黑影疑似头肩的位置。
琥珀中的黑影紧紧的蜷缩着,像胎儿尚在母体中孕育。
对着一脸不赞同,看疯子一样望着自己的吴斜,老痒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嘴巴前,做出一副禁声的样子。
小小声的问道:“嘘~!你没有听到祂的呼吸声吗?”
嗬哧~!嗬哧~!
那种极为粗重又悠长又急促的呼吸声,在吴斜的耳中突然有了不同的意义。
仿佛有一个巨人站在他不可见的维度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呼吸声大的成为井底的一部分。
“这里是孕育神明的胞宫,不可擅入。所以,不要把祂吵醒哦~!”
手电的光照下,琥珀中的黑影突然轻轻的转动了一下,水波摇晃,带起一片粼粼碎光。
吴斜骇然的将手电筒从黑影上移开,这琥珀石棺里竟然有着液体。
比起老痒口中孕育神明的胞宫,吴斜更愿意相信这是一枚巨大的尸茧,里面的液体是古人配置的,用来保存尸身不腐的药液。
至于液体晃动,大概是共振的问题。
虽然见过了素素小姐的莫测手段,但神明什么的,还是太挑战世界观了些。
而且这个琥珀中的黑影怎么看都不像人,还有那些壁画血祭,就算是神明,看起来不是个正经的好神仙。
开盲盒,很可能开出个邪神来好吧!!!
他对自己的小命还是很爱惜的,他完全无法像老痒一样露出痴迷和欣喜。
吴斜将手电筒移向老痒的眼睛,晃得他直起身子避开,用手挡着眼睛。
“吴、吴斜,你干啥呢?”
“老痒,你真的还是老痒吗?”
吴斜不知道神明会有什么本事,但被邪教骗的深信不疑的人,他在新闻上见过不少,被洗脑的受害者,在涉及邪教时性情大变,如同换了个人一般,成为新的加害者且不自知。
老痒当年和他老表来秦岭时,究竟都遇见了些什么,没人知道。
“我怎么不会是我呢?”老痒从地上站起来,扯扯自己的面皮:“你、你看,保真的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