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子卿笑容顿在了脸上,递剑的动作僵硬而茫然。
他几乎有些愣怔的看着面前还是对着他傻笑的蠢兔子,心神像是被凉水浸泡着一样,一些炙热的东西忽然就彻底凉了下来。
陶燃像是没有看见他的异常一样,歉意的低头继续说道:“当初我不懂事,总是纠缠着你,让你为难了那么久,抱歉呀。”
“这一久,我也看清楚了自己的问题,觉得当时可能只是我年少,误把好感当成了至死不渝的喜欢。”
她仰起头来,笑得如同初见一般灿烂而毫无阴霾,“我遇到了另一个人,真正懂得了什么是心动和喜欢,而且,我马上就要和他在一起了。”
语气欢快悦朗,似乎沾染着蜜糖一样。
可这字字句句对于仇子卿来说,简直就像是带血的尖刀一样,毫无顾忌的插入到他的心脏当中。
他脸色苍白得厉害,努力的仔细去看陶燃弯起来的笑眼,那里除了纯然不再见丝毫情意。
仇子卿忽然想起在下了钟情蛊之后和这人的第一次见面,骄纵嚣张的人儿收敛了所有尖刺,红着脸说喜欢他。
那时他是怎么做的呢?
仇子卿茫然的地歪了歪头,哦,记起来了。
他说:“请道友自重。”
那明艳的人眼睛顿时就失去了光芒,就连笑意都牵强不已。
后来呢?
仇子卿晃神。
后来将离越发的大胆,那灼热的爱意像是要把所有的一切都掏出来给他一样。
他犯错了她去承担,他受伤了她便寻尽最好的丹药,他被扰得烦的时候便将人明目张胆的的赶出洞府。
可这人是最傻的,因为担心他的伤便硬生生在他洞府门口守了三天三夜。
知晓他最爱凡间的糕点便冒着被重罚的后果去了人世间,忍痛穿过界门,买了一大堆东西装在乾坤袋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