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长清眼中全都是血丝,脸色苍白到如同白纸一般。
瞧见太医的神色之后,心底的恐惧像是藤曼一般缠绕住了他的所有理智。
将脸埋在那微凉的掌心之中,他才找到了一点活着的希望。
“说。”叛党的时候外加陶燃生病,让燕长清这几天几乎没怎么闭眼,连嗓音都沙哑到了极致。
老太医身子抖了抖,神情有些悲痛。
“陛下原本就被伤了根基,如今在大雪之中枯坐了一日,寒气入体,加之……”
用袖子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那老太医接着说:“加之积郁在心,悲伤过度,心病加重,这才导致多日高烧不退。”
“且陛下身子本来就在调养期间,遭了这一难,以后……以后恐怕……”
“够了!”
燕长清忽然开口打断了太医的话。
他将脸埋得更深了。
短短两个字眼,像是戳破了心肺才被吐露出来一般。
积郁在心?悲伤过度?
呵。
她爱着所有人,唯独自己。
在她眼里,他永远都只是一个合格的继承者罢了。
其余的,她从来不在意。
就算他爱她爱到恨不得把心脏都掏给她,她也从来不会回头看一眼。
长睫被水渍濡湿,燕长清微微抬头。
他像是疯了一般轻笑了一声,病态的扯着唇角当着众人的面亲吻着她的指骨。
无所谓了。
无所谓她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