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所有人都忽略了这里,每个人戴着各式的社交面具参加这场舞会,而他们的目的也各不相同。

莱恩和莫里斯闲聊着,后者正讲述着自己早年在卡洛斯地区留学的经历,这让莱恩来了些兴趣。

和墓志铭一样,一段鲜活的人生会被文字浓缩,上面只会写着几几年到几几年,莫里斯进入了卡洛斯艺术学院,唯一的特殊性是,他是第一个合众学生。

“那些年可真算得上是幸福的年月,我身强体壮,尚有几分力气,能够在整个西方大陆上游山玩水。”

“在帕底亚,我沐浴在半岛充沛的阳光里!去过奥多马雷,在那里随着水流穿过水城的脉络!伽勒尔更不必说,我乘着火车沿着铁路纵贯南北!唯独可惜我没能研究研究帕底亚的古迹!”

莫里斯先是有些缅怀,带着些激动,转而又沮丧落寞,情感充沛得让莱恩有些汗颜…

作为捧哏,莱恩还是接上了他的话。

“那是为什么呢?”

“那里的人言辞激烈!根本不给我靠近的机会,说是什么会有灾祸的!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抽什么风…”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年富力强的青年时期,带着不服输的劲头找当地人理论着。

莱恩倒是对他口中的这些地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上述的这些地方他一个也没去过,不过卡洛斯离这些地方都很近就是了,总归是有机会的。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红色晚礼服脸上有些雀斑的姑娘靠近了过来。

她礼貌道:“您好先生,我可以在这儿坐一会儿吗?我崴到脚腕了,实在不好意思!”

莫里斯见她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当即起身为她拉开了椅子。

“没关系,你坐这儿休息一下吧。”

莫里斯到底也是年纪上来了,悠悠和这姑娘拉着家常,把莱恩抛到了一边……

“哦?这么说来你也是范德比尔特家的姑娘啊!”

莫里斯话里多了几分亲近,他注意到这孩子脚腕红了一大片,他从冰桶里拿了些冰块用餐巾包好递给了她。

“谢谢您,莫里斯先生。”

她的声音里带着感激,显然她认识莫里斯,莫里斯却不记得这个家族里有这么个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