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听了这话,心里更是不爽快,她皱起眉头,一脸怒容地质问林如海:“夫君!您怎么能这么说?他们贾家都已经把事情做到这个份上了,我们还有必要再去吗?他们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
林如海摇了摇头,苦笑着安慰王熙凤:“凤儿啊,我知道你心中有气。但是,贾家毕竟是大家族,与我们林家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我们就这样公然拒绝他们的邀请,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纷争。而且,我们也需要了解一下他们的真实意图,以便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王熙凤还是不肯罢休,她瞪大眼睛,狠狠地盯着林如海,语气坚定地说:“夫君,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去参加那个宴会的!他们贾家这样做,简直就是对我们的侮辱!我绝对不能忍受!”
林如海见王熙凤态度坚决,也不再强求,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温柔地说:“好啦,凤儿,别生气了。这件事我来处理吧。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王熙凤看了一眼林如海,眼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但脸上依然带着一丝不悦。待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仍然撅着嘴,一脸不情愿,思考片刻后,终于点了点头,同意了林如海的建议。然而,她的心中却仍旧愤愤不平,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在贾府好好表现一番,让贾家的人知道她可不是好欺负的。
林如海见熙凤面色稍霁,遂言道:“既是如此,待后日我休沐之时,一同前往贾府吧!总是拖延下去也并非良策,只是要烦劳凤儿操劳一日了!”林如海略作思忖,决意如此。他深知贾家虽有欺人之举,但他们仍须前往,如此方能觅得彻底断绝关系之机,尽管熙凤心有不愿,然此亦为责任所在。
商议好了贾府之行的日期之后,熙凤虽说不情愿但是出门做客还是要维护好林家的脸面的,便嘟着嘴说道:“夫君,我们去做客该带些什么拜礼呀!”她知道去贾府不能空手而去,必须准备一些合适的礼物来表示尊重。林如海听了熙凤的话,沉思一会说道:“多以南方特色为主便是,不必贵重,本就不是什么亲厚关系,要不是黛玉在那里根本不必去。”林如海深知贾府的奢华,所以选择了一些具有南方特色但又不过分昂贵的礼物。
两人一边商量,熙凤一边让嬷嬷记在礼单上。每一项礼物都被仔细记录下来,确保没有遗漏。等都商议好了,熙凤便立马让嬷嬷拿着单子,去库房打理去了。
紧接着,熙凤又和林如海商议起了那日的装扮。熙凤自是知道贾家从主子到仆从全都是势利眼,自然主张盛装打扮。她仔细地思考着每一个细节,从穿戴什么样的衣服、佩戴什么样的首饰,到应该搭配什么样的发型,画什么样的妆容。熙凤希望能够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出来,同时也要符合林家的身份地位。
熙凤带着几个丫鬟讨论得热火朝天,甚至觉得说得不够过瘾,连衣服都拿了出来一一挑选。她仔细地比较着每一件衣服的颜色、质地和款式,试图找到最完美的组合。
林如海坐在一旁,看着她们热烈地讨论,却全然不知所措。在他眼里,那些个衣服首饰看起来都长得差不多。除了材质他还能区分一下,像颜色、款式什么的,他根本都看不出差别。对于这些东西,他并不太在意,只要得体就行。
不过好在,熙凤和丫鬟们似乎也没有打算询问他的意见,只是自顾自地讨论着。林如海则更注重得体大方,不张扬不浮夸。经过一番热烈的讨论,终于确定了一套让大家都满意的装扮方案。
熙凤一边拾掇着自己,一边给自家闺女娇娇挑了些首饰,扭头对丫鬟说:“把这些给小姐送去。”
到了拜访的日子,林家一家三口都拾掇得漂漂亮亮的,这自然是熙凤的主意。
熙凤坐在镜子前,仔细打扮着自己。她套上一件鲜艳的红色圆领裙,上面绣着漂亮的花朵,那叫一个娇俏动人。她把头发盘成了一个好看的发髻,插上一支精巧的发簪,立马多了几分贵气。脸上化了点淡妆,五官更立体了,眼睛也更有神采了。
林老夫人说道:“娇娇今天的打扮,真真是让人移不开眼”。
你瞧,“甩甩袖子露出白皙小手,手腕上戴着金环晃晃悠悠。头上插着金爵钗子,腰间佩戴着翠玉琅玕。明珠和美玉在身上交相辉映,珊瑚和木难间隔其中。罗衣飘飘似仙,轻裾随风舞动。回头顾盼光彩照人,长啸一声气如幽兰。”
林如海看着妻女的模样,心里头不由得升起一股得意劲儿。
林老夫人看着座钟,分针已经指向了一个特定的位置,她知道时间差不多了。她微笑着对众人说道:“好了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快去吧,早去早回!”
林如海带着靖宇坐上一台轿子,熙凤则带着娇娇坐在另一台轿子上。贾府和林府同在东城,自古以来就有“东贵西富”的说法,所以路程并不远,一刻钟的功夫也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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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子进门后走了一箭之地,即将转弯时,便停了下来。林家的轿夫被贾家的下人礼貌地请到偏房喝茶去了。接着,又换上了三四个衣帽周全、十七八岁的小厮,他们重新抬起轿子,继续前行。
后面的婆子们也都下了轿,迅速赶上前来,立在各自主子的轿子两旁。随着轿子来到一垂花门前停下。众小厮悄然退下,众婆子、丫鬟们纷纷上前打起轿帘,小心翼翼地扶起清歌和黛玉下轿。
林如海,靖宇已经被贾琏和贾宝玉拥着去了正厅,贾府的男丁早就在厅上等着了。
而熙凤和娇娇,则要去后院给贾母请安。
在婆子的搀扶下,一行人缓缓走进垂花门。门内,抄手游廊蜿蜒曲折,穿堂宽敞明亮,正中央摆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显得格外气派。
穿过插屏,眼前是一个小小的三间厅,厅后便是正房大院。抬头望去,正面五间上房雕梁画栋,美轮美奂。两边的穿山游廊厢房里,挂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鸟雀,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给整个院子增添了不少生机与活力。
台矶之上,早已乌压压地站了一排人。熙凤打眼一看,正中间的是一位鬓发如银的老太太,想必是贾母无疑了。她身穿一件深紫色的绸缎长袍,上面绣着精美的花纹,显得雍容华贵。贾母的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威严和智慧。
而左右搀扶着贾母的,是两位贵族妇人打扮的中年妇女。熙凤猜想,她们应该是王夫人和邢夫人了。王夫人身穿一件浅蓝色的旗袍,上面绣着几朵淡雅的菊花,显得清新脱俗。她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善良和慈爱。邢夫人身穿一件深红色的旗袍,上面绣着几朵艳丽的牡丹,显得富贵逼人。她的脸上带着冷漠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精明和干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