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真的不害怕?”
封予柔想了一会,“说不害怕是假的,但归南已经害怕了,我要再和他一样哭,那就是真的是一起去喂狼了。”
“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姑父爬到树上将我抱下来时,我的腿都是抖的,”封予柔回想起来心还是颤了一下。
“后面姑父感到我害怕,就一直抱着我上马回去的,一刻也没将我放下来,回去也向祖父替我们求情,说我们受了惊吓,能回来就已经是老天保佑,就不要责罚我们了,祖父就真的没有责罚。”
“可惜,那么好的姑父,如今也死在了北狄人的手上,真是物是人非。”
封予柔想起这位姑父,都想哭了,“在我很小时,我父亲就死在了战场上,姑父就如我父亲一样,他待我,比待归南还好。”
“不过姑父待归南,也是有一份尊重在的,他是入赘封家的,归南原来也是姓封的,”封予柔诉道。
“之后在他十二岁那年,封家的男丁都死绝了,姑父也死了,祖父便做主将归南改姓赵,延续赵家的香火。”
其实给赵归南改姓,还有一个目的,封家男子从一出生就是要上战场的,给归南改个姓,他就不属于封家人,就无需去边关送死。
可惜赵归南姓是改了,却不遵从祖父的安排回京城,他说他要给姑父和死去的亲人报仇,祖父也就顺从了他的意。
颜初瑶感到突如其来的伤感,转移话题道,“你不是腿抖的站不起来吗?是如何打了你表哥的?”
“归南被其他士兵背下来后,我就叫他将脸伸过来,归南很听话的的就伸过来了。”
颜初瑶很无奈的笑了一下,“阿柔你从小就是个霸王。”
“那是,打小在雄州,就没有同龄人敢欺负我,比我大的也不敢。”
“我知晓,就只有阿柔欺负别人的份,别人见着你就绕道走。”
“那倒不至于,她们那是尊重我,才不是怕呢。”
“怎没有听你提过这事?”